喝酒沒問題,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就另當別論了,趙子良心裏嘀咕了一句,端起酒杯笑道:“夫人相邀,子良豈敢不從?”
兩人碰了一杯,都一飲而盡,孟夫人喝下這杯酒卻是麵不改色,她又拿起酒壺給兩人滿上。
趙子良道:“夫人既然某與疏勒公主的親事,為何要約某在此地相見?難道就不怕公主找你的麻煩,或者你我二人在此地見麵的事情被邊大人得知,夫人豈不是很麻煩?”
孟夫人嫣然一笑,這情形又讓趙子良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將軍說得沒錯,我的確不想與那磐珠雋秀起衝突,此女在疏勒城裏橫行霸道,沒人敢惹她,不過奴家自從見了將軍,一顆心就全部放在將軍身上了,男人可以為了女人而大大出手,將軍卻是不知,女人為了男人有時候也會拚死搶奪的!別人怕她磐珠雋秀,我可不怕她!再說我們家那死鬼,此時他已經熟睡,天不亮,他是不會醒的。再說了,即便被他得知,他也不會把奴家怎麼樣,因為他離不開奴家,隻有奴家知道他的秘密,也隻有奴家才能滿足他!”
趙子良聽得心中一動,她知道邊令誠什麼秘密?為什麼邊令誠離不開她?這裏麵有什麼關竅呢?
趙子良腦子一轉,歎道:“趙某多謝夫人看得起,隻是在下已經答應了公主,待家中父母來信同意我們的婚事,我就和公主成親!”
孟夫人卻笑道:“奴家又不幹涉將軍與那磐珠雋秀的婚事,將軍隻管與她成親,奴家隻是想與將軍做一對露水夫妻,做一個真正的女人罷了!”
說到這裏,孟夫人語氣一轉,歎道:“奴家也知道奴家的名聲在外麵隻怕不太好,可是這也不是奴家自己願意的,別人不知道,將軍卻是應該知道,整個疏勒鎮,又會誰敢得罪那死鬼(邊令誠)?奴家被他強行留在身邊,以滿足他那奇怪的嗜好,奴家就是想逃走也是不能啊!可他是一個太監,完全不能人道,奴家被留在他身邊好些年,卻隻能生生守活寡,這日子過得就如同在十八層地獄忍受著煎熬,嗚嗚嗚······”。
趙子良看見孟夫人說到傷心之處哭了起來,頓時心中感歎,看來這女人也不是天生就是那種女人,而是被環境所逼迫的,他安慰道:“夫人不必如此,且吃杯酒”。
孟夫人哭了一陣,用手帕擦了擦眼淚,端起酒杯喝下,她又道:“奴家看得出來,將軍英武不凡,心中有大抱負,是一個做大事之人,可是將軍應該知道,將軍想要做大事,想要施展心中抱負,就必須身居高位,而我可以讓將軍在升遷之路上少去很多麻煩和障礙!將軍心中肯定有所疑惑,奴家一個女人,有何能耐可以讓將軍在升遷之路上少很多麻煩和障礙,將軍不知,而奴家卻是知道,邊令誠那閹人從小跟在皇帝身邊,長達二三十年,對皇帝的心思了如指掌,且他與皇帝身邊的高力士關係莫逆,而奴家卻是可以影響他的想法!奴家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隻要將軍得空時來安慰安慰奴家,奴家就滿足了,必定傾盡全力相助將軍”。
趙子良卻是沒想到,邊令誠與皇帝和高力士有如此關係,難怪在曆史上,邊令誠一封密奏就讓玄宗將已經是河西節度使的夫蒙靈詧調往京城,也因為他的讒言,玄宗下令處斬了高仙芝和封常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