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已是白色的一片,此時年幼的劉賀的轎子經過徐府,聽到一陣哭聲,便把簾子弄開看到了說“停轎!”
“真是不吉利,這不,才過了正月,這家子就全死光了,真是晦氣啊!”一旁幾個八卦婆子正在嚷嚷著。
“真是的!要不是這徐府的徐泊做了什麼虧心事兒,也不會全家死光的吧!”
“誒,聽說那個徐千金僥幸活著,會不會是徐府女兒殺死父母的啊?!”
“哎喲,這事可不能瞎說啊!聽說這徐千金長的可標誌了,要是賣去杏花樓做個歌姬舞姬的還可以生存著呢!”
劉賀下了轎,對著徐府門外幾個八卦婆子吼道“人家已經夠可憐的了,你們還在這說人家風涼話!”
“你又是誰?哪家的小屁孩?”一個婦人問道。
旁邊小廝走了過來說“這可是鼎鼎大名的昌邑王,你們誰敢造次?”
幾位八卦婆子聽到昌邑王幾個字後嚇尿了,忙道歉“昌邑王恕罪啊!怪民婦有眼無珠,饒命啊!”
“還不滾?”劉賀吼道。
“是是是,民婦這就滾!謝昌邑王饒命!”幾位八卦婆說罷走人了。
劉賀抬腳準備走進去,被小廝攔住說“小祖宗,這戶人家在辦喪事呢!您這麼尊貴的身份,走進去了,該多晦氣啊?!”
劉賀白了小廝一眼,小廝立馬收回嘮叨嘴。
劉賀走了進去,看到了徐府裏一片空白,正廳跪著正在大哭的徐諾一,“爹娘,孩兒不孝,不該貪玩跑出去的!”
“你就算你不貪玩跑出去,令尊令堂也會駕鶴而去,若是你不出去,你也會死的!”劉賀走了過去說。
徐諾一轉過頭看了看劉賀說“你是誰啊?!幹嘛進我家?你出去出去!”
“你這是在趕本王走嗎?!”劉賀說。
“你是王?”懵懂的徐諾一呆呆的問。
“呃,不是不是,我...我叫劉太卿,你叫什麼?”劉賀走到徐諾一麵前停頓下腳說。
“我叫徐諾一!”徐諾一說道。
“諾一,你別傷心了,人生這麼短,終有一死的!”劉賀蹲下說。
“太卿,謝謝你的安慰,但是...但是我現在已經是孤兒了!”徐諾一拭去眼角的淚。
“你不是孤兒,你還有太卿!”劉賀說。
徐諾一抬起頭看了看劉賀。
太王姥姥走到徐諾一麵前說“諾一啊!這四年,你真的很辛苦!”
“四年了,我都不知道他在哪,曾經說他是我唯一的親人,唯一的朋友,最後不還是離我而去嗎?!”徐諾一那雙空洞的黑眼睛掉下了淚珠。
“放棄吧!”太王姥姥說。
珞瑾臉色越來越是蒼白,與白紙並無兩樣。
“咳咳,藥老,若是劉公子在我死前還沒有回來,你已經要去找他,不能因為救我,而讓劉公子散命啊!咳咳咳咳...”珞瑾已疲憊不堪,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線,唇色發白,就連呼吸也成困難了!
“哎呀,這位小姑娘啊!你就別說喪氣話了,你一定能好起來的!你還年輕,閻王是不會把你帶走的!”藥老磨著草藥說道。
珞瑾微微一笑看著藥老說“倘若我真的被閻王帶走了,藥老你一定要幫我跟我娘親,姑姑,還有我的拓哥哥道個別!讓他們不要擔心我,我在那邊會好好過的!”
“珞瑾姑娘啊,你一定會好起來的,還不知道嘯座拿到了沒,你就在這裏說這些喪氣話,你還是不是林珞瑾啊?!”藥老放下手中的工作跟珞瑾講大道理。“你知不知道嘯座為了你廢了多大的元氣嗎?此時嘯座大概已經拿到了雪蓮花了!”
“藥老,謝謝你,謝謝你勸了我,給我活下來的勇氣,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每個人為了我,吃了不少的苦,我真的很過意不去!”珞瑾弱弱的說道。
“你現在非常虛弱,就不要說話了,說話多費力啊!”藥老說。
珞瑾笑了笑,眨了眨眼睛,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