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袁青青說不下去了,她無力地順著牆滑落在地,有雪濕了她單薄的衣袍,她泣不成聲,“為何,為何,我哪裏做的不好?這孩子也是他的啊……他怎麼忍心下得去手……”
五媚也靜默無語,這讓她怎麼說?義憤填膺?
“不要再哭了,會動了胎氣。”心裏還是同情她的。
“胎氣?哈哈,這孩子我根本就保不住。你走吧,我不該與你為敵,他喜歡你我就應該祝福你們。”兀自坐在雪地裏,袁青青臉上淚痕交錯。
這種時候,她就應該讓她好好的靜一靜不是麼?給予安慰?給視自己為情敵的人安慰,這不太可能。
“嗯。”頷首,五媚便俯身探了探那男子的鼻息。
沒氣了……
皺眉,五媚也束手無策。
人已死,還希望他能夠安息。
覆蓋上那男子的雙眼,五媚歎了口氣。
若是捉拿袁青青吧,她不好下手,若是約定吧,難道你還讓人家絕食?
喝動物的血吧,她會聽她的?
背後五媚聽到傳來一聲悶哼,她詫異地轉過身,不禁震驚。
“你做什麼?”連忙跑過去,五媚看著袁青青,心裏那個複雜。
她怎麼可以那麼傻?
隻見袁青青胸口赫然插著一把十字架,那十字架深入骨肉之中,恐怕刺到心髒了。
“保不住他了,那就讓我將他帶走吧……”袁青青眼裏一片死寂,在她胸口的地方開始升起嫋嫋黑煙,她的身體在漸漸地消失。
幾天過後,五媚安排好了行善施藥,凡事麵帶病態者皆可前來診斷。
幾天的研究雖然不能確保能百分之百醫好瘟疫,但防止病情加重還是可以的。
而來領取藥材的人頗多,看病的卻少之又少,他們這是信不過五媚啊……
相比以前施粥的人數,現在的人真少了不少。
而且還有人看五媚的表情怪怪的,有些男子則不懷好意地打量五媚。
隻見有兩名婦女站立在不遠處,竊竊私語,若是平常人肯定聽不到她們說的是什麼,可五媚是狐妖啊,能聽到她們說的話太正常了。
“聽說她是剛被晟王爺休棄的側妃,好好的不回娘家在這裏拋頭露麵。聽說她還勾搭上了星級酒樓的幕後老板,真是不知廉恥。”
“是啊,你看她那張狐媚子樣隻會勾搭男人。”
兩個婦女一副憤懣不以的樣子。
五媚不禁皺眉,她被休棄她們怎麼知道?
勾搭上星級酒樓的幕後老板?莫非她們說的是風華?
沒錯,五媚用的就是風華的大名來行善,可沒想到,她們想象力這麼豐富。
也就在此時陡然一抹身影入了五媚的眼瞼。
來人穿了一身淡紫色的衣袍,頭上帶著一個絨帽,淡紫色的衣服將她的皮膚襯托地更加白皙,一雙美眸黑白分明,眸子裏麵閃著得意。
“我要讓你身敗名裂。”程良歡說話的口型,五媚清楚地辨認出。
還真是陰魂不散。
她一直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如今程良歡惹了她,她便不會再默默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