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星級酒樓的,五媚渾渾噩噩地收拾了一大包東西才驚覺她自己已經回到酒樓了。
心想著要提早去驅獸山又放不下雲修傑。
她怎麼可以忘記了他呢?他可是為了她才喝下曼珠沙華的。
一番內心糾結,五媚最終還是放下了包裹,換了一身黑色緊身衣,趁著夜晚來臨,她飛身進入了皇宮。
如若動物不僅能感覺到身旁生物的熱量那氣味也是漏不掉的。
尋到了雲修傑,五媚不禁悵然。
她不如意,倒也害了他。
認識他已有半月之久,從薄涼的春季漸漸的天氣炎熱了起來。
春日的柳芽隨著暖風飄揚,翠綠欲滴。
若說借酒消愁愁更愁,但喝酒確實是消愁的好方法。
湖畔涼亭中央,雲修傑望著漆黑的湖畔中央,眼神恍惚,表情悵然,腳下擺放著幾罐酒壇,每壇都滿滿的放在一邊,看來他才剛剛開始。
而他的手中握著白色的一小壺醇香的酒液,那純度絕對是烈酒。
已斟已飲,好生孤獨。
腳步輕快地靠近雲修傑,五媚站定在他的身後。
借著月光,雲修傑看到被拉長的身影,眼睛微眯,道:“本王說過,任何人都不許打擾本王。滾,滾,都給本王滾……”
五媚氣惱,就這點不如意便這般麼?要是受了更大的打擊,那不還要更頹廢?
一步上前,五媚也不管地下髒不髒,直接一屁股坐在涼亭台階上,抱起一壇滿滿的酒壇,頭也不回,望著平靜的湖麵道:“喝酒是麼?小口小口的多沒意思。”說著抬起酒壇,掀開,仰頭,長著嘴便那般豪爽地狂灌。
酒漬含有酒精量,灌入口腔鼻子裏嗆人,滋味很難受心情卻又感覺很暢快。
見狀,雲修傑笑了起來,他也提起一壇子酒來,“好,本王今天陪你。”說完,好像比賽一般,灌入的速度特意放的很快。吞下的速度根本承受不起,雲修傑連嗆了好幾次,停了下來,看見五媚正斜著眼睛得意地挑眉,他便不服氣地又提起酒壇。
如此重複,烈酒火辣辣地灼燒著皮膚,臉通紅,眼神迷離附上一層陰霾。
酒漬灑了滿身,沁透了衣衫,酒香伴著暖風漸漸散去,醉了方圓春色。
“嗬嗬,雲修傑,原來你就這點酒量啊……真是丟人。”嫌棄似地瞅著雲修傑,五媚笑得愈發得意。
雲修傑早就喝得醉醺醺,眼神迷離,臉頰紅酡,看著五媚的身影愈發的模糊,嘴裏說的話也有醉意,“你還是不是女人?這麼能喝?”
說完便輕輕地笑了起來,趴在石桌上,吃吃地笑,早已分不清是身在夢中還是現實。
五媚收回視線,笑聲也止住了,心突然覺得好累。
烈酒下肚,腹部暖暖的,嘴裏似乎泛著苦味。
一壇又一壇下肚,五媚依舊清醒,似乎不願服氣,五媚喝空一壇又一壇。
夜越來越深了,所有壇子都空了,五媚視線模糊,早分不清東南西北。
酒壇倒下,在原地咕嚕嚕地轉著,五媚嘴角扯出一抹傻乎乎地笑,很白癡。
最終她倒了下去,抱著酒壇當抱枕。
嘴裏不停的念著,“老爸……大姐……六妹……三哥……”
眼角一滴眼淚滑落,嘴裏脫出最後一句話,“我想你們……”
月光清幽,將黑夜中祈長的身影拉長,一雙雪白的軟靴停在五媚的麵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