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如此調皮搗蛋,就算真成了一個植物人也會是葡萄藤,到處生長。”張堯之前從未聽過“植物人”這個詞,隻當林巧兒是在抱怨不能自由活動而做出的比喻,便依照他的理解做出了回答。
“你見過植物人能動嗎?能動還叫植物人嗎?”
“植物不能動,你能啊。”按著林巧兒的肩膀,張堯覺得這丫頭命途多舛,幾經生死,不由讓人心疼,言語中也比往日溫和了不少,寬慰她,道:“本公子這也不是說限製你的活動,隻不過讓你別那麼激動。像你剛剛熱火朝天的想要襲擊本公子,可不就是在勾著餘毒發作。”
知道張堯是為了自己好,林巧兒也不是不懂事,可是每每和張堯在一起的時候,林巧兒就是忍不住的想要抬杠,想要貶低他,但內心中是把他當做了最親的存在。
“襲擊你那是為民除害,要記本姑娘一大功才是。”林巧兒這一笑露出兩邊酒窩,從裏往外透著那種蠻俏。“咱這是又往哪來了,你還沒告訴我呢。還有,玉墜姐姐呢,沒跟著一起?我看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身邊像玉墜姐姐這種優秀的姑娘可千萬不要白白便宜了別人,要時刻帶在身邊的看著才好。”
“本公子這不是已經把你帶在了身邊。”
張堯後撤了一步,又從一個林巧兒沒看清的地方莫名其妙的拿出一把折扇,悠悠扇了起來。
“像你這種禍害,沒人看著,還真不讓人放心。本公子聖心仁德,真是舍己為人也哉。”
林巧兒覺得也許張堯救她,既不是看在醫者仁心,也不是看在往日交情,完全是為了留著她一口氣好繼續欺負著玩才對。
“本王艾王府中的人,就不勞玉巔公子費心了。”
伴隨著開門聲而傳進林巧兒耳中的這個聲音,無論是語氣,還是音線,都是該死的熟悉。身子往下一鑽,被子往上一拉,林巧兒現在完全就是個鴕鳥反應。
真當他臧艾殊是個傻子,會把她忽略過去。
“皇親貴胄,果然是不同凡響。本公子自出師以來,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本公子的房間。”張堯當然知道來者是誰,可雙方現在都逼著一股勁,誰都不肯先示弱。
臧艾殊直接坐在主位,也沒管這本就是屬於張堯的房間。
“玉巔公子有心等著本來前來,又怎會布置毒陣,本王自然放心。”
臧艾殊說著話,眼睛雖然好像誰也沒看的直視前方,但要是細心觀察的話,就能發現咱堂堂艾王爺的視線可是每次沒多久就會往那邊床上的一個現在開始隱隱有些顫動的棉被團子看去。
“艾王爺都是對本公子清楚得很,看來朝廷的情報網,也不全是酒囊飯袋。”
並不與張堯一起幼稚,臧艾殊眼神示意赫連詢,直奔主題便開始問起了張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