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姑娘,我們又見麵了。如果本公子沒記錯的話,我們十來天前可是才剛剛見過一次。水姑娘如此急切的又來找本公子,難不成是被本公子的翩翩風采迷住了,喜歡上了本公子?”張堯原還期待麗水閣會再派哪位佳麗來找自己,沒想到還是那位南呂水淋淋,“這也難怪,本公子如此的英俊瀟灑,真真是一種罪過。不知道已經害了多少姑娘丟了芳心。水姑娘如此,也在情理之中,本公子明白。”
張堯此時端坐在主位,玉墜、玉穗隨他過來,但沒有進屋。隻等張堯入座,她們便欠身離開,去做自己的事了。
“玉巔公子名滿江湖,又怎會把阿水放在心上。阿水現在能被玉巔公子記住,已是阿水的福氣了。”水淋淋這話說得討巧,臉上卻依舊笑得招搖,“隻是玉巔公子記不記得阿水,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玉巔公子可還記得阿水的來意,恩?”
張堯身子後仰,靠在椅背上,手中折扇並攏,輕敲自己的額頭,道:“哎呀呀,本公子看來真是貴人事忙,這水姑娘所說的話,本公子怎麼就聽不明白了。”
水淋淋一語半含笑,說:“玉巔公子忘了阿水的事,不要緊。隻不過,玉巔公子要是忘了我們閣主的事……阿水想玉巔公子是一個聰明人,是不會願意自討苦吃的。”
“水姑娘這是在威脅本公子嗎?”張堯輕搖折扇,繼續仰躺在椅背上,全身放鬆。
水淋淋站起身,端端正正向張堯行禮,道:“阿水不敢,玉巔公子的醫術,神乎其技。若說這世上尚有一人有起死回生之能,就非玉巔公子莫屬了。”
張堯一笑,其中不乏些無奈。他也知自己不過是臭脾氣作祟,才會時至今日也不肯去救萬山寂,但他一向說一不二,既然已經答應了紫玲瓏會保萬山寂不死,他就必不會食言。
水淋淋臉上一直保持著甜甜的笑容,又道:“我家閣主也知玉巔公子自有您的一套行事作風,閣主亦不願強求。但萬山寂為我們閣主的故友,閣主不忍見其日日被折磨於冰火二重天的煎熬,還望玉巔公子醫者仁心,早日動身啟程。”
用折扇擋在嘴前,張堯小小打了一個哈切。點點頭,舉止懶散,“本公子心中有數,還請水姑娘回去轉告紫玲瓏閣主,本公子既然說了會保他不死,就必然不會讓他有事。隻是會不會受這皮肉之苦,本公子可從來沒說過。”
“阿水明白。”水淋淋不過是來替紫玲瓏傳話,現在話已經說完,她也就可以走了。
張堯半伸著懶腰,站起身,“水姑娘。對於西燭傷我義妹一事,水姑娘難道不覺得麗水閣該給本公子一個交代嗎?”
“那樣的交代,玉巔公子不滿意嗎?”水淋淋長著一張娃娃臉,不管什麼樣的笑容放在她臉上都會加上一份天真,就連她說些個冷血話語的時候,那臉上的表情都像是一個無辜的孩子,“玉巔公子神通廣大,自然該看到我們麗水閣的誠意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