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玉璟瑤轉向雪知,“那便傳吧,我的份就不用了。”
雪知道了聲‘是‘便退下傳膳去了,看到雪知出了門,玉璟瑤收回眼,向蘇婉說道,“我也乏了,你先用膳罷,我回房去了。”
蘇婉頷首,目送玉璟瑤回去。菜很快就上了桌,蘇婉吃著自己一向最愛的水晶豆腐,如同嚼蠟。按照玉璟瑤的分析,老嫗說的那些目的都是針對自己,可自己不過是個外姓貴族,並未對任何人造成威脅,還有玉璟瑤門前的那灘血跡,若也是針對自己,那麼這之間的關聯又在哪裏。
先不說難民居住之所的老嫗所言,就單單那灘血跡來說,不論是衝著蘇婉還是玉璟瑤,都表明了有人想要陷害定北侯府窩藏刺殺儀慶王的刺客,那灘血跡要不是被證明了是雞血,怕是到現下都無法在段佑凜那排除嫌疑。其實,按理說,段佑凜本該稍微詢問一下的,例如儀慶王被刺殺時在做什麼之類雲雲,不過段佑凜卻沒有問出口,大概是因為玉璟瑤的原因,讓他想要去相信此事與定北侯府確實毫無關係罷……
用膳完畢,蘇婉喚來雪知收拾碗箸,便坐在了那兒發呆,雪知收拾了離開也不知道,等回過神來,桌麵上已幹幹淨淨了。蘇婉皺著眉,伸手按了按太陽穴,歎了口氣,線索實在太少,在想也是無用,大抵是這兩天都未有休息好,想想便上床歇著去了。
同時。
王宮,瀾錦殿。
軒轅延煬端坐在書桌前,手執狼毫蘸著朱墨批改著奏折,青鸞在旁磨著硯,遠處燃著龍延香的爐子時不時飄出一縷一縷的白煙,嫋嫋娜娜,偶爾一陣風來,便消散在了空中。
著一身重甲的段佑凜從門外走了進來,跪下,“末將參見長皇子。”
“平身,坐罷。”軒轅延煬說著,頭也未抬,視線落在攤開在桌麵上的奏折上,一直到看完這滿滿是字的有,大手寫下了個閱字,才擱下了筆,揮退了青鸞,抬眼看在一旁坐著的段佑凜,言簡意賅的開口,“如何了?”
“回長皇子,刺客未有找到。並且還……還出現了一個很大的意外。”
“意外?”
“是的。末將在搜查定北侯府時,手下之人在玉璟瑤的房門前發現了一灘血跡,而郡主和玉璟瑤皆對此並不知曉,後來讓人請來屠夫查驗,說是雞血……”
軒轅延煬麵色凝重了起來,“發現血跡的是何人?”
“是末將的手下。不過……他最近的一些行為似乎與往常不太一樣。今日在定北侯府,所有人都搜查完畢了,他才從後院跑來告訴末將發現了血跡,後麵去請屠夫來驗血的也是他。”
軒轅延煬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才又問道,“此事可還有誰知道?”
“除了當時在場的末將、末將手下、郡主、玉璟瑤以及那個屠夫,別無他人。”
軒轅延煬抬頭看段佑凜,“派人跟著你的手下和那個屠夫。”
“是。末將領命。”段佑凜跪下作揖,便退下去了。
這時,一個清瘦的人影在屏風後出現,他開口,“長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