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這段話像不像瘋子?”
“你讓我簡單說的。”餘溫一臉渾不怕的模樣。
“還是不怕死。”葉楓聳聳肩,“那我就先走了。”
“走唄。”餘溫也無所謂的聳聳肩,“就放我這麼一個孤苦伶仃的女子在這恐怖的房間裏,變成一堆爛掉的腐肉……”
“誒誒誒,瘋子,瘋子,你別這樣。
這畢竟不是你的後宮,咱態度得好點。”胖子過去拍了拍葉楓的肩膀,過去蹲在餘溫麵前:
“小姑娘,你跟我說,我也是道士。”
“切!還是這個大叔心疼人。”餘溫有些傲嬌的說道,故意提高聲調:“那我繼續說了哦!”
“我把那男士皮鞋扔了之後,晚上上完課回來,我又發現那雙男士皮鞋竟然還好好的擺在我家門口,而且旁邊還多了雙兒童鞋。
一雙很髒的兒童鞋,上麵沾滿了泥土,鞋帶隨意的散落在鞋麵上,而且好像還在動似的。
外麵的燈太暗,我也看不太清楚,反正是雙連收破爛的都不會要的破鞋。
就那麼兩雙鞋端端正正的放在我的屋子麵前。
我原本想把那兩雙鞋直接踢走的,可是我發現那鞋子裏好像有東西,以至於一腳踢過去鞋子沒有如想象的飛了起來,而是沉重的顛了兩下。
我蹲下身子,用手機的手電筒照了照那個黑乎乎的兒童鞋。
我就看到一條碩大肥胖的蛆蟲從裏麵爬了出來,抬起了頭左右慢慢的一邊蠕動一邊搖晃。
當時我就有點想吐的感覺,可是等光直接照進鞋子裏,我卻連吐都無法吐了。
因為裏麵有一隻從腳踝處被齊齊切段的腳,已經高度腐爛了。
顯然,那是隻小孩的腳。
傷口的碎肉像被扭斷的鐵絲一樣翻卷了起來,紅色的肉和灰白色如岩灰的斷骨刺激著我的眼睛。
我捂著自己的嘴巴,看著那隻在鞋子裏的斷腳,身體靠著牆不由自主地癱軟了下去。
後來我就嚇得跑了出去,住了一晚上的宿舍,第二天叫我閨蜜來看,結果發現那兩雙鞋,就像是蒸發一樣消失了。
那時候我閨蜜還嘲笑我膽子小,說我膽子這麼小就不要自己出來租房住嘛!
我就不信邪,拉著她晚上和我一起睡。
她是那種非常熱情而且膽子很大的女孩子,和我不太一樣,而且托付她辦事都會爽快答應,和她說的時候她還一直笑我是自己多疑和膽小罷了。
那天來的時候她還帶來了根學校體育部借來的棒球棒,她很喜歡體育,穿了身運動服和一雙黑色的運動鞋。
我們倆吃著買來的零食談笑著,倒也很開心。
就這樣一直到深夜。
我們都有點困了,就把衣服換了。
這時候,門鈴又響了起來,就和剛才的時間點差不多。
很刺耳,我們倆都不敢做聲。
朋友拿起棒球棒,對我做了個噓聲的動作,然後探著身體接近了大門,並對著貓眼看了看。
隨後,她麵帶微笑的聳了聳肩。
把棒球棒扛在身上,背過身子朝我走來。
她說什麼都沒有嘛!隻是我膽子小罷了!
當時我還挺放心的,心想這多一個人就是不一樣。
可就當我準備朝她走過去接過棒球棒的時候,我看見那門居然自己打開了。
開的很慢,仿佛是那種電影電視裏的皇宮裏的厚重鐵門一樣。
我幾乎張不開嘴,愣愣地看著門打開了。
外麵的鐵閘門也自己打開了。
女友見我發呆,於是搖晃著我問怎麼了,我喊不出聲音,隻是用手指給她看。
她回頭一望,也嚇了一跳。
那門完全打開了。
而且樓燈不知道為什麼也熄滅了。
屋子裏的燈光仿佛根本照射不到外麵,漆黑一片,宛如個會噬人的黑洞。
而門外,卻什麼也沒有。
她還歎了口氣,笑我可能門沒鎖好吧,居然被風吹開了。
我當時就想啊,現在雖然是冬天很冷,可是風還沒到能刮開大門的地步啊。
我們於是走了過去想帶上門。
這個時候樓燈卻又嚓的一下忽然亮了。
而且比平時要光亮數倍,一瞬間把外麵照的清清楚楚。
當時我寧願是黑暗一片,反正自欺欺人什麼都看不到也好啊。
可是我們都看到了。
門外整齊的擺放著兩雙鞋子。
那天晚上看見的兩雙鞋子帶著肉蛆斷腳的鞋子又回來了!
但是我的朋友卻是笑了笑,滿不在乎的直接用棒球棒把兩雙鞋像擊打高爾夫一樣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