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弗羅聖女的身形就飄忽了起來,她要找到寧浮生。在她看來,寧浮生此刻已然重傷,或許很可能會隨時死掉。如此,正是滅殺寧浮生,拿到咒金奇鐵的絕佳時機。不過就算寧浮生身受重傷,弗羅聖女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在弗羅宮,弗羅聖女無疑是同輩中最璀璨的那顆明星,天資悟性奇高,一手虛無箭神出鬼沒,再加上她手中的神兵利器,一些長老在麵對她的時候都感覺頭疼無比。但這些她引以為傲的資本,卻全被寧浮生破了個幹淨,如果不是寧浮生收回了最後一刀,那現在的弗羅聖女早就香消玉殞了。
嘴角微微一翹,美豔無方的俏臉之上露出了一絲得意,自語道:“但他最終還是敵不過我的美貌。”說完這話,弗羅聖女深深的呼了口氣,好像她要將心中的某些念頭也隨著呼出一般。
行走數裏,天色已然漸漸的陰暗了下來,抬頭望去,隻見太陽已經沉入了山頭,隻剩下了些許餘輝。
“身受重傷,他能夠逃到什麼地方?”弗羅聖女心中暗道,不過她卻是不著急,循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氣,她就那麼不緊不慢的追了上去。
弗羅聖女天生異香,這種香氣清淡如麝,不仔細去聞根本發現不了。更為奇怪的是,隻要這種體香在別人的身上出現過,那麼沒有一天的時間絕對不會消失。
“寧浮生啊,最終你還是要敗在我的手中啊。你以為我找你散步,隻是為了散步嗎?嗬嗬。”當弗羅聖女察覺到自己的香氣漸漸清晰起來之後,她露出了一絲小得意的神態。這種香氣很奇怪,別人雖然可以聞到,但隻要離開弗羅聖女,這種香氣就會消失。此時,除了弗羅聖女之外,沒有人可以察覺。不然憑著寧浮生那可以評斷天下奇藥的鼻子,又如何會著了道?
又走出不遠,弗羅聖女突然柳眉倒豎,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不遠處的寧浮生,怒聲喝道:“你找死嗎?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還喝酒!”
不遠處的寧浮生正如弗羅聖女說的一般,赤裸著胸膛,隨意的坐在一塊岩石之上,一口口的喝著酒。雖說他胸前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但那猩紅可怖的傷口還是讓人感到可怕。再看時,隻見寧浮生胸膛上的肌肉如同鐵石,線條分明。
看到這裏,弗羅聖女輕啐一聲,接著喝道:“別喝了,小心喝死你!”
寧浮生古怪的看著弗羅聖女,將最後一口酒灌入口中後,嘲弄一笑,說道:“聖女,勞煩你擔心在下了。現在我都有些不明白了,我身上的傷口是誰弄出來的?”
聽到這話,弗羅聖女的臉色一黯,接著一笑,說道:“是我啊,怎麼樣,厲害吧?”
寧浮生哈哈一笑,站起身來,手上封葬刀一抖,嗡嗡響動中,刀身之上也布滿了玄刹力。玄刹力流轉中,寧浮生的身邊好似有風雷湧動。
“來吧,沒想到最終還是被你追到了,哈哈。”寧浮生遙指弗羅聖女,一步步的踏了上去。
弗羅聖女眼角一縮,說道:“我不想殺你,隻要你將咒金奇鐵給我,我保證會替你療傷!”
寧浮生失聲一笑,說道:“廢話不說了,來吧!”說到這裏,寧浮生爆喝一聲,身如雷霆,形若颶風,風雷俱鳴中,他就如同那不畏死亡的亡命一般,一往無前的劈向了弗羅聖女。
弗羅聖女見此當真驚慌失措了,她根本沒有想到,現在的寧浮生竟然還有如此強悍的戰力!嬌叱一聲,弗羅聖女身形飄遠,嬌聲喊道:“今天就到這裏吧,對了,我還會在火雲帝國住上一些日子,你要小心啊。”隨著話音遠去,弗羅聖女已經不見蹤影了。
寧浮生聞言怒喝一聲,封葬刀猛然劈在了半空之上,隻聽一聲霹靂劃過,空氣碎裂鼓蕩。
“今天算你好運!”寧浮生喝道。
遠處的弗羅聖女見此,連忙退走了。原本她就在與寧浮生交手的時候受了一些輕傷,之所以敢追上來,不過仗著寧浮生重傷欲死罷了。但現在看來,事情根本不是這樣,寧浮生雖然重傷,但那股拚命般的氣勢卻是絲毫不減。
當確定弗羅聖女當真離開之後,寧浮生的腳下一軟,差點坐在了地上,看著胸前又開始破裂的傷口,他自語道:“這女人的手段當真高明,憑著龍源精魄的神異,這傷口竟是還沒有愈合!”
此刻,寧浮生胸前的經脈中盡是弗羅聖女打入的玄刹力,如果不將這些玄刹力盡數清除,他的傷口永遠不會愈合。深深吸了一口氣,寧浮生盤膝而坐,玄刹力流動中,將龍源精魄中的精元一絲絲的抽取了出來。一個時辰後,寧浮生的傷口才初步的愈合了。
“玄刹力已經被逼出了體內,這傷口應該沒有大礙了。”寧浮生心道,同時他也在鄙視自己,明明知道弗羅聖女狡詐無比,自己卻還著了道,而且還差點死掉了。
反思過後,寧浮生恨恨的說道:“如果有下一次,就算這女人光著身子與我打,我也不會上當了!”
“嗬嗬,恐怕沒有機會了!”而在這個時候,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就自寧浮生的附近響了起來。寧浮生心中一驚,轉頭望去,隻見遠處樹頂之上,站著一個渾身散發著青色玄刹力的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