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值當是什麼意思,我隻知道,我不能看到你受委屈。”張朗自信地微笑,俯下身子對舒雅輕輕地說。
說罷,張朗回過頭來,看著與眾不同地低頭看題的王虎,大步流星地走過去,一把拉起王虎的胳膊,就往教室外麵拖去。
張朗來勢洶洶,即便王虎體闊腰圓,也是被張朗的突然弄得措手不及,踉踉蹌蹌地磕著課桌走出了教室。
在走廊裏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張朗悄悄地王虎:“白敬濤,你熟不熟。”
“半生不熟。”
“我要找他算賬,你幫還是不幫。”張朗問的嚴肅,讓王虎也是不敢馬虎,“你我兄弟相待,我有什麼理由不幫!”
“好。”張朗重重地拍了拍王虎的肩膀,說:“他惹我舒雅,這事兒我忍不了。就今天中午,放學之後你把他留在教室,我要會會他。”
一聽張朗要去會會白敬他,王虎一下子就急了。
本來說好要幫張朗,是因為王虎把張朗的意思理解為,替他去跟白敬濤幹架。這當然無能推辭,就看張朗冒死去小樓裏解救自己,王虎對張朗也要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可現在張朗表達出來的本意是他自己去找白敬濤,王虎當然不能答應了。
在白敬濤身邊,除了女生,男生也是跟廁所裏的蒼蠅一樣多啊!
學校出了名兒的打手,各個身手了得,卻都是在白敬濤身邊充當保鏢。即使是學校混的再厲害,再翻雲覆雨的痞子,見到白敬濤,也要恭敬地退讓三分。
要知道,給市長的兒子當保鏢,好賴以後都不會混的太爛。對於這些整天不學無術,隻知道嘴裏叼根煙兒,話裏撇兄弟的痞子,能攤上個保鏢一職,都算是他們非常滿意的出路了。
遠比本本分分地上大學稱心如意。
人各有誌,張朗也管不了那些人的思想。眼下,張朗想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把白敬濤像狗一樣的遷過來,跪在舒雅麵前給她當麵兒認錯。
“張朗,你別胡鬧,白敬濤跟前光形影不離的貼身保鏢,就有十個左右。這些人,憑你一個人,可是一個都打不倒的。”
王虎憑他對白敬濤的了解,認認真真地勸說張朗。
但張朗什麼也不說,隻低頭看了一下鞋子,然後說:“你不用操心,你中午要做的就是,到白敬濤的班裏開門見山地告訴他:我張朗,要找他算賬。讓他別走。”
王虎名義上張朗的兄弟,而實質上,他其實還是張朗的小弟。所以,大哥發話,小弟還是畢恭畢敬地應了下來。
即便王虎為張朗捏著一把汗,可看張朗不屑一顧的表情,他心裏也是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回到教室的時候,幾位女生正圍在舒雅身邊安慰舒雅。
不知道她們有幾個了舒雅的情況,反正女生就是這樣,不管是湊熱鬧,還是真關心,每每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她們總會遮掩股總。
其實,張朗也不知道舒雅和白敬濤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本來打算回來再問她的,但是一看她身邊圍滿了女生,張朗就沒有好意思再過去。
罷了,中午問問白敬濤,也是一樣的。
回到座位上,張朗一句話也沒有說,腦子裏卻是回蕩著老孫頭在自己離開神濟堂之前叮囑自己的一句話:“你身邊的那個少年是個重要人物……”
秦尚宇。
張朗從老孫頭的話裏聽不出具體的內容,但是既然是被老孫頭歸為了“重要人物”,那秦尚宇一定不是一般人。
果然,中午的下課鈴剛打響,老師前腳一出教室,張朗緊隨其後就迫不急到的衝了出去。
速度之快,以至於在同學們的眼睛裏,隻是感覺有一陣煙一樣的東西飄了出去,卻是連張朗的背影都沒有看見。
舒雅多少了解張朗一點,見勢,她條件反射地衝張朗的做為上看了一眼,發現那裏已是空空如也。
當再次回過頭的時候,舒雅倒是清清楚楚地看到王虎腳步飛快的從自己身邊走了過去,麵色凝重,拐出了教室。
頓時,舒雅就知道張朗的動向了。旋即也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把課桌上稍微整理了一下,也跟著人流擠出了教室。
王虎依照張朗的安排,在白敬濤還沒有下課的時候就已經堵在了教室門口,隻等代課老師一出門,王虎就豁然衝進去,一把推開門,站到講台上豪情萬丈道:“白敬濤!別他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