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朗太專心於自己的事情,卻沒有注意,當他走進教室的時候,王虎已經坐在他的座位上了。
但是,與以往不同的是,王虎的座位終於是挪出了以前的那角落,坐進了教室的正中央。
雖不是前排,可至少也不是墊底的了,學習起來,相對也比較有氛圍。
下課鈴一響,張朗本來是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睡個回籠覺什麼的補補精神。可他的胳膊剛搭起來,同桌就推了他一把,說:“張朗,王虎回來了!”
“嗯?!”
聞聲,張朗的身子險些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腦袋不由自主地就轉到了教室後麵的角落裏。
“瞎說,哪兒有人啊!”張朗以為自己被同桌戲耍了,作勢就要找打,可他的同學急忙換手指了另一個地方,說:“沒有沒有,他換地方了!你看,在那裏!”
循著同桌手指的方向看去,張朗的視線終於抵撞到了教師中央一道魁梧熊拔的身影。
在這個位置,王虎地身軀總是高人一等,人高馬大,坐在位置上,就像一幢城市高檔的水泥樓,突然移牽到了小農村的土坯房堆裏一樣,分外顯眼。
張朗嘴角一裂,睡意全無,竟是起身向王虎走去。
一到王虎跟前,張朗就“啪”的一張打在了張朗的課桌上,把王虎連同他同桌的課桌都震得搖搖晃晃。
王虎出奇地正在做題,被張朗這麼一鬧騰,頓時被嚇了一跳。
張朗看著王虎驚詫的眼睛,先是調侃地笑道:“哎呦喂,太陽打西邊而出來啦!你都知道學習啦!”
“切,說的那是什麼話!”王虎回過神兒來,一擺手,義正言辭道:“我也是學生好不好?!以學為生,這時我的天職!是我的本分工作!”
“嘖嘖嘖……”張朗不依不饒地撩逗王虎,道:“虎子,這次回來,真是不一樣了啊!有進步,有進步啊!”
“誒……”王虎搖搖頭,放下筆,然後用手把腦袋拖起來,對張朗小聲說:“不瞞你說,張朗,經曆了這場劫難後,我真是……”
王虎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意思,常年不看書,他現在也知道自己是有多詞窮,絞盡腦汁地想了半天,他才續道:“真是在生死線上走一遭之後,他媽的都不用人教,自己一瞬間就什麼都想通了!”
看著開竅兒的王虎,臉上果真是褪去的當初的稚嫩和自以為是的霸氣,取而代之的是他眼神裏的一股真誠和實誠。
猶如看著一位鄉下來的老實孩子,張朗拍拍王虎地肩膀,意味深長道:“懂事就好,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一步一步走,你一定會成長起來!”
“嗯。”王虎點了點頭,隨後張朗就告辭了,也沒有再繼續糾纏王虎。
輾轉一周,張朗又徑直地走向了舒雅。
說來奇怪,明明早上晨讀的時候還見過麵,到現在這才不過半個上午,張朗就感覺心裏特別的想念舒雅。
真是半天不見,如隔三秋啊!
想必,也是隻有張朗和舒雅這種曖曖昧昧的關係,才會這種錯覺。
女神終究是女神,還沒走到跟前,張朗就已經清楚地聞到了隻有舒雅身上才獨有的香味。
“嗯……”
靜靜地站在舒雅背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張朗這才意猶未盡地呼出來,輕輕地叫了一聲:“美女……”
“什麼事。”舒雅聲音有些冷淡,說話的時候也是沒有回頭看張朗一眼。
霎時,張朗感覺這種情況讓自己有些出囧。
其實,如果在以前,張朗是萬萬不敢像現在這個樣子來跟舒雅打招呼。隻要能夠在自己的座位上,遠遠地望望舒雅的背影,他都感覺是莫大的幸福。
然而,自從自己度過了十八歲生日之後,生活就開始慢慢地發生變化。
以前對自己驕橫作惡的王虎,現在竟然被自己收為小弟;而大眾女神以前自己更是連搭話的勇氣都沒有,即便是偶爾一起回家,也不過是陪陪笑,而已。
可現在,舒雅就在自己的眼前,卻像是她在全世界裏都隻屬於自己一樣。
張朗俏皮地走上前,把腦袋貼在舒雅的桌沿兒上,賣萌道:“舒雅,腫麼了,誰惹你了?”
張朗以為舒雅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然後自己也就迎合上去玩一玩。可豈料,舒雅卻是認真地。
她秀眉緊皺,俏麗地臉蛋上,竟是寫滿了煩躁和不安,“這事兒你管不了。你不認識他,你也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