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距離學校的巷口最近的肉類飯店,唯獨此家了。
也正因如此,王虎在這家飯店裏的聲望才隨著他越來越多的消費而逐漸提升,以至於剛才他一進門,就被眾人稱呼為:“王大少。”
既然經常來,那王虎自然是對店裏的情況多少一些。
對外宣稱,飯店是從某處飼養園裏購買的。但是話說回來,如果此話當真,恐怕即便是三條狗加起來,才不過是一千左右的價錢。
而現在張朗口中不過是一條狗而已,王虎倒是要看看,這個大唐經理能跟他說清楚個什麼東西。
果然,被王虎一針見血的詢問之後,大堂經理愣是慌了神兒,自己說不清楚,便是趕緊懟了一下旁邊的服務員,小聲嘀咕道:“你倒是放個屁啊!事兒可是在你手裏捅的啊!”
“我……我……”大唐經理都無言以對了,一個小小服務員還有什麼膽量在王虎麵前作假。
結巴了半天,服務員的身子越抖越厲害,索性幹咳了一聲,鼓足勇氣,從嘴裏艱難地蹦出了幾個字:“就是一條……大黑狗。”
“一千塊錢購買的嗎?”王虎嗤之以鼻,對服務員打破沙鍋問到底,同時臉上還始終掛著一副懷疑的表情,這更是讓服務員六神無主。
飯店裏其他客人都各自專注在各自的盤中餐裏,除了剛才王虎進門的方式有些狼狽和突然而引起了段在的騷動之外,此時,早已沒人理會他了。
看大堂經理和服務員站在王虎麵前,就像犯了錯的學生站在老師的辦公室裏,麵對老師手足無措的樣子,張朗就感到好笑。
心想:現在這社會,可真是靠眼力見過活兒啊!
張朗堅信,如果在早些時候,這個大堂經理和服務員知道自己跟王虎是朋友,相比他們兩個無論如何也不會難為自己的,至少,不會信口開河,讓自己索賠1000塊錢。
事已至此,這個大堂經理和服務員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忽然,王虎在口袋裏摸索了半天,然後抽出自己的錢包,翻開以後,裏麵密密麻麻地插滿了各式各樣的會員卡。
張朗隻是隨變一瞥,便是看到了什麼快餐店的、理發店的、遊泳館之類的。
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樣,出門都是用卡的。
把錢包打開,王虎看也不看一眼,便精準地在卡堆裏抽出一張銀行卡,“啪”的一聲摁在桌子上,然後抬頭對大堂經理和服務員說:“看好了,這裏麵,有你們想要的一千塊錢。隻要你倆能給我說清楚,嗯!”
說著,王虎刻意把卡壓在指尖往前推了幾寸,說:“立馬讓你們拿走!”
自從王虎來了以後,張朗和大堂經理、服務員在整個事件中的地位豁然顛倒。
甚至,張朗已經很久沒有說話了,全然是王虎在替自己打理。而舒雅就更不用說了,她身為女兒身,現在更是不方便多嘴,還是繼續端莊著自己溫文爾雅的魅力吧!
飯店裏依舊嘈雜,有人在聊天,有人在劃拳,有人在幹杯,各種聲音交錯在一起,回蕩在大堂經理的耳朵裏,猶如焚燒的三昧真火一般,讓他的心緒越托越燥。
過了半晌,大堂經理和服務員實在是在王虎麵前繃不住了,於是便歎了口氣,說:“王大少,算了,既然這位先生是你的朋友,那看在你的麵兒上,我們就不計較了……”
“哎!別別別,你可不要這麼說。”
大堂經理話音未落,又立即被王虎打斷,足有一股得理不饒人的架子,“這話說出去,好像我是來包庇我的朋友來讓欺負你們似的。說清楚,我不會讓你們白白地損失一條好狗的。”
“王大少!”大堂經理的嗓門兒略微抬高了幾分,卻也不至於影響到其他客人,說:“王大少,咱們不看僧麵看佛麵。我們也不計較,你也不要計較,咱們都退一步,海闊天空。今天這事兒,就當沒發生。好不好!”
王虎聽完,回頭看了一眼張朗。
兩人隻對視了一下,瞬間,王歡便打了一個響指,笑道:“好!這可是你說的,錢我是拿來了,但是你們沒有要。過後,可別再沒完沒了了啊!”
“嗯。”大堂經理點了點頭,然後戳了身旁的服務員一下,壓低聲音說:“還不說話!”
“呃……噢!噢!好,好的!”服務員如夢初醒,也不知道該怎麼弄,眼看煮熟的鴨子就在自己麵前飛走了,他也隻好認栽,強顏歡笑。
抓雞不成蝕把米。
從王虎跟前走開之後,服務員隻得沮喪著臉,聽大堂經理沒好氣地斥責自己:“你就活該吧!今天虧損的錢,這個月從你工資扣。看最後還能給你剩幾個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