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到底還是清純,緊張的都有些語無倫次了。而張朗意會地點點頭,對舒雅承諾道:“我懂,我沒有胡思亂想。嗬……”
這句話,張朗說的有些心酸,他知道,其實,對於舒雅,自己連胡思亂想的資格,也是不配的。
深吸了口氣,張朗沒有再去求助舒雅的幫助,堅強地挺著身子,步履蹣跚地先走了兩步,然後背對著舒雅叫道:“好了,走吧!”
說著,張朗為了避免會有更多的誤會發生,就徑自走在了前麵。
舒雅糾結地站在張朗背後,小聲地應了一聲,然後慢慢地跟了上去。
走出小巷,外麵的喧鬧像是一把雨刷,瞬間衝洗掉了張朗和舒雅心裏的尷尬,兩人不約而同地如釋重負,緊接著又默契地呼了口氣,完好如初。
“收拾掉王虎,這下就能踏踏實實地和你去看雪糖咖啡了!”張朗等了一下身後的舒雅,然後帶著單純地笑容,對舒雅說。
舒雅點了點頭,道:“對了,虎子為什麼要找你的麻煩?平日裏,你跟他應該是無冤無仇的呀!”
既是為了打發路上的時間,也是為了緩解心裏殘餘的那份不自然,舒雅就跟張朗詢問起了他和王虎之間的事情。
整個上午,張朗都在試圖隱瞞舒雅,好不心裏的女神看到自己懦弱的一麵。
可是,當事情在舒雅麵前發生,而且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還被自己給解決了之後,張朗便覺得,似乎已經沒有再繼續遮掩下去的必要了。
隨後,張朗便把故事的始末經過,都一五一十地給舒雅講述了一邊。
聽完,舒雅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看著地麵,說:“難怪……我說虎子今天一大早就有些反常呢!”
繞了一大圈,原來自己才是導致這場鬧劇發生的罪魁禍首,舒雅趕緊給張朗道了聲歉。
受到女神給自己的道歉,張朗是受寵若驚,差點兒沒滾地上摔仰馬哈。
張朗對舒雅擺擺手,不屑地說:“沒事兒的,沒事兒的,為你挨頓打,我求之不得呢!嗬嗬……”
“去你的。”舒雅在張朗的腳上踩了一下,輕柔地笑罵著他,“哪兒有你這麼賤的人啊!身體是你自己,為我而挨打,多不值啊!”
張朗玩笑般地揮揮手,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了。不過,他心裏很清楚,自己是認真的,其中,也包括在教室裏給王虎丟下的那句狠話。
說來笑去,張朗和舒雅很快就穿過了第一次遇到雪糖咖啡的那條小徑。
“這邊兒。”舒雅帶著頭,把張朗領進了她家所在的小區。
走到樓下,張朗婉言謝絕了舒雅讓他一同回家的邀請,撓撓頭,說:“算了,你爸媽都在,我就不上去了,還是在下麵等你吧!嗬嗬。”
張朗的話不經意間表達了他的真情實感,反觀他的言中之意,如果舒雅的父母不在家中,舒雅這次的邀請就另當別論了。
不過,無需解釋,也無需掩飾。青春期的孩子,就是這樣,既渴望愛情,同時又很忌憚對方的家長,矛盾無處不在。
因此,在這種艱苦的條件下,得到的,才是最珍貴的。
舒雅能夠理解張朗,雖然她知道自己的父母並不是思想保守之人,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尊重張朗個人的想法。
很快,舒雅就上樓,放下書包,跟爸媽倉促地打了聲招呼,緊接著又抱著雪糖咖啡下樓了。
歡快的腳步,伴隨著雪糖咖啡的如影隨形,舒雅蹦蹦跳跳地回到了張朗身邊。
“嗨!雪糖咖啡!”
待舒雅剛停下身子,張朗就跟慢了幾步的雪糖咖啡打了聲招呼。
雪糖咖啡的腿上依然還綁著紗帶,不過,看顏色,白雪如靄,都快要跟它自己身上的白色混為一體了,張朗便不難猜出,舒雅一直在堅持給它換藥。
雪糖咖啡明顯沒有忘記張朗,一看到他,動作陡然變得更加誇張,見人就要往身上撲,眼看著它都要急的隻用兩條後退走路了。
“嗬嗬嗬,不要激動,不要激動哈!”張朗蹲下來,一邊感受著雪糖咖啡的熱情,一邊說。
舒雅也挨著張朗蹲下身子,吃醋道:“哼!這個小家夥,在我家呆了兩天了,見我都沒有見你這麼興奮,忘恩負義!”
話雖這麼說,可是舒雅臉上的笑容確是猶如煙花般燦爛的綻放。
張朗也知道舒雅是在開玩笑,所以用同樣的語氣對雪糖咖啡說:“聽到沒有,女主人不高興了!你以後見我要低調一點,雖然我知道,你很想我。嘿嘿……”
暖融融地陽光下,張朗,舒雅和雪糖咖啡呆在小區的院子裏,其樂融融。用一個不太恰當卻足以表達此刻情感的擬人手法——他們就像一個三口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