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朗早對各種晨練的人群喜聞樂見。
太極拳,太極劍,太極球……這些都是老少皆宜、婦孺皆可的養生之道。
與這種安靜地晨練相比,走到廣場上,震耳欲聾的廣場舞音樂便悠揚闖來,一大片一大片跳舞的人群整齊地排開方陣,不約而同地跟隨著強烈的節奏扭腰抖胯,樂在其中。
張朗默默地從這些人身邊走過,笑而不語,雖說新聞上一直有不少人對廣場舞存有異議,不過,在張朗開來,若是以早起之人且熱衷於晨練的人角度分析:廣場舞,其實已經不知不覺轉化成了一種喚醒城市、給城市注入活力不可或缺的大眾文化了。
從廣場旁邊走過,張朗總會被舞動的人群渲染出一絲莫名其妙的喜悅。
一路走,一路看,一成不變的風景,陪著張朗來到了學校。
同樣穿著校服的學生三五成群的走進校門,也有個別跟張朗一樣的同學,要麼隻身走在校園,要麼還在跟送行的父母道別,總之在這裏,張朗感受到了跟昨天的記憶截然不同的氛圍。
“嗨!張朗!”
還沒走進教學樓,張朗就聽到身後有人在呼喊自己。回頭看去,舒雅與眾不同的身姿在人群中脫穎而出,微笑著朝張朗走來。
張朗停下來稍微等了一下舒雅,然後兩人並肩往教室裏走去。
這樣的畫麵,張朗並沒有苛求,甚至他從來都沒有奢求過自己要跟舒雅並肩而行。如此待遇,在全校無數男同胞的眼裏都是夢寐以求的。
與他們的背景相比,張朗的身世簡直不值一提。
可是即便如此,舒雅仍舊自然而然地和張朗走在了一起,與此同時,張朗不知道背後會有多少凶神惡煞的目光正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或是摩拳擦掌,或是詛咒臭罵。
在校園裏,有了富二代和官二代的比較,張朗走在舒雅的身邊總是渾身不在。
拘束地咧開嘴,張朗沒話找話地跟舒雅詢問起了小狗的情況。
一說起小狗,舒雅的臉上立刻洋溢起一抹燦爛的笑容,對張朗說:“不要再小狗小狗的叫了。我給它起了一個名字:雪糖咖啡。”
“雪糖咖啡?”張朗訝異地重複了一下,“怎麼起這麼個名字,好長啊!”
張朗幹笑了兩聲,便聽舒雅解釋道:“長了才顯的獨特呀!我看它身上都是雪白雪白的,然後還參雜著一點咖啡色的花點,於是我靈機一動,就給它起了雪糖咖啡的名字。”
“嗬嗬,雖然不太習慣,但聽你說了一下,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張朗沒有在小狗的名字上跟舒雅計較什麼,畢竟狗在人家的家裏,對於稱呼方麵的主動權,還是盡管隨舒雅去吧!
況且,能夠跟美若天仙的大眾女神一起走在校園裏,對張朗來說已經是求之不得了。剩下其他的,都不可能在此時此刻,比珍稀這短暫的美好時光更加重要。
繼續聽舒雅講了些她這兩天在家裏跟雪糖咖啡的故事,爬了幾層樓,兩人就走進了教室。
教室的門就像是個分水嶺,剛踏進去,張朗和舒雅便分道揚鑣,徑直地朝各自的座位走去。
舒雅在前排,相比之下,張朗的位置就稍顯靠後了。
放下書包,張朗正要掏出課本準備早讀,卻不料舒雅已經抱著課本跑了過來,意猶未盡地跟張朗約定道:“嗬嗬,中午放學了一起去我家吧!讓你看看雪糖咖啡,它一定很想你呢!”
張朗抬起頭,穿過舒雅胸前微微隆起的小波,騷紅著臉摸了下脖子,強壓住內心的激動,佯裝鎮定地說:“好,不見不散。”
得到了張朗的回應,舒雅臉上的笑容綻放的更是燦爛,在眾目睽睽之下,俏皮地對張朗吐了下嬌嫩的小舌頭,轉身走出了教室。
在教室外麵上早讀,已經成了張朗他們學校傳承多年的風氣了。
在教室外麵,空氣清心,同學們不容易犯困,而且有利於大腦記憶,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所以,每個早讀,老師也不限製學生的空間範圍,甚至還會鼓勵大家盡量都到外麵去呢!
張朗的鼻尖還殘留著舒雅清淡的體香,依依不舍地回味了一下,張朗正要低頭把肩上的龜八塞進書包,不料剛把手伸進去,他的肩膀上就忽然又落下了一隻重物。
順著肩膀看去,那是一隻手,抬起頭,張朗看到的竟是一張猙獰不善的麵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