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隻此三下，頓時，張朗便覺得腹部輕鬆了許多，“呼……”
深吸一起，張朗緊握的拳頭逐漸鬆開，以頭點地，雙腿屈膝，高撅後臀，跪在地上沉默不語。
張朗的樣子著實嚇人。
老孫頭立即對程凱和程璿說：“程凱，程璿，你倆去拿副止痛藥過來，給張朗緩解一下。”
“嗯。”程凱，程璿異口同聲，正要離開，卻突然被張朗叫住：“唔……不用了，我……我沒事。”
品嚐到程旋一拳的苦頭，張朗收斂起自己的性子，倚著老孫頭蹣跚起身，說：“老孫頭，看來，你還是先給我解釋一下吧……”
“好好好，你快坐！快坐！”老孫頭對張朗的態度仍舊耐心，攙著他步履蹣跚地走回沙發，依次坐下。
“程凱，程璿，你倆也過來。”老孫頭放開張朗回頭叫了一聲，然後就見兩個年輕人手拉手地朝這裏走來。
沙發被擺成了四麵，古代西洋構造，皮質棕紅，棱角鍍金。每條都能坐下三四個人，中間圍著一張茶幾，也是西洋花式，由四條交叉腿撐起玻璃麵，簡樸而不失高雅。
整間房子，也就沙發這兒光線較好。因為頭頂上有一盞電燈泡——房間裏最先進的照明工具。
其他地方還是稀稀點點的煤油燈，在電燈泡的照耀下，它們就像白天的星星，黯然無光。
張朗撫著額頭傾在沙發扶手上，等所有人都坐好了才端正身子，第一次認認真真地看對麵的除老孫頭之外的其他兩個人。
“他們……”張朗半信半疑地捏著眉間，懷疑自己被疼暈了，指著程凱和程璿問：“老孫頭，他們兩個是雙胞胎？”
“嗯。”老孫頭終於叼起了大煙杆，點頭道：“他們是我的孫子。”
“哎呦……”張朗後知後覺，可也隻是歎口氣，心情複雜。
老孫頭吸了口煙，說：“他們兩個跟你一樣，也是異能者。”
“哦？！”一聽異能者，張朗眼前一亮，立馬來了興趣，“他們也有異能？”
“是的。”老孫頭的手支在大煙杆上，隻得用眼睛看向程凱，應道：“裏麵這個，叫程凱，是哥哥。”
之後老孫頭順勢又把視線移到靠外坐著的程璿，說：“那個是弟弟，叫程璿。”
借老孫頭說話的時間，張朗發現，這二人看上去有點奇怪。
自始至終，程凱的眼睛都一直處於緊閉狀態，就像睡覺。而他洋溢在臉上的微笑，更是給人點綴出一種夢遊的假象。
相比之下，程璿就好多了，至少他的眼睛瞪的瞠圓，並且瞳目放光，炯炯有神，跟張朗對視在一起，總讓張朗感覺自己會被他一眼看穿。
然而，程璿雖然比程凱多了一雙心靈的窗戶，可在他臉上卻又少了程凱和善的笑容。
他始終保持著麵無表情，似乎對他而言，外界的一切都無關緊要，包括老孫頭介紹到他的時候，也不動聲色。
不過，整體來說，這一對程氏雙胞胎兄弟長相還算清秀。隻可惜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處不如人意的瑕疵。
張朗很好奇，看著麵前的兩個怪人，掩嘴問道：“老孫頭，他們兩個是什麼人？有什麼異能啊？我總感覺怪怪的。”
“他們兩個是我的孫子，知道順風耳和千裏眼嗎？”
張朗還沒有聽出老孫頭的意思，天真地說：“知道，我小時候在西遊記裏經常看到。”
“他倆就是。”老孫頭看著張朗，說的很平靜，“程凱是順風耳，程璿是千裏眼。”
難以置信，張朗目瞪口呆靜滯了半晌，才磕磕巴巴地重複道：“順風耳……千裏眼……”
“媽呀……跟我比起來，他倆的異能似乎更厲害啊！”別人家的飯永遠好吃，張朗一成不變，就連異能都是這麼覺得的，“你們家基因遺傳的真好啊！”
老孫頭的臉上似乎並沒有什麼喜悅，相反，他更多地倒是憂愁和哀傷。苦笑一聲，老孫頭搖頭道：“誒……什麼遺傳。聽名字你還聽不出來嗎？我和他倆，之間沒有一點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