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田在這裏繼續又待了兩天,這期間他在山口處屯兵的地方再三確認,這次他沒有辦法將沈瑾瑜帶走。
白天,雖然侍衛少,他們每個人負責半個院子,不停走動,聽他們走路的腳步聲能知道,這兩個人的武功必是不低,而且周圍荒無人煙,不要說多個人了,就算多個蒼蠅,眼神好的人也能一眼看出。
晚上,這裏是不點燭光的,月光下救人是夠了,可是侍衛太多,多帶了一個人,他沒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雖然這裏人煙罕至,這裏的侍衛卻是一天三次輪換,數量不少,也絲毫不見馬虎之色。
這次不能打草驚蛇,所以他一個人來探底,現在幹糧已盡,他隻能先回去,另外找人來,再做打算。
要回去,也不是易事,他之所以一個人來,因為他輕功卓絕,進山的穀口處,屯了不少兵馬,用以輪換,那些人一旦驚動,這大批人馬壓進,根本一絲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桑田小心翼翼的撤退,快到一半路的時候,原本有些灰色的天空,突然黑雲壓頂,天色馬上變得暗了起來,桑田隻能停下來看看天,要下暴雨了吧。
電光火石間,他突然邁開大步超那棟古怪的大白宅狂奔而去,這麼暗的天,這不是天賜良機嗎?
回去的路上,狂風大作,暴雨瞬間跟著傾瀉而下,那雨簡直是拿著盆在往下澆,桑田好幾次,像是溺水之人,簡直在這大水之中透不過氣來,不得不停了腳步,喘口氣。
心越急,腳步越慢,在深山之中,古樹盤根錯節,桑田的輕功多多少少有些力不從心,可早一點去,總覺得機會又更多了一些,他提了一口氣,又狂奔了起來。
短短的一段路,其實很快便到了,桑田的心裏像是走了好久。
果然因為暴雨,天又黑,這大宅裏又隻關了一個夜裏會出來放風的瘦弱女人,這兩個侍衛稍稍放鬆了警惕,沒有在周圍巡邏,躲到了大門處的屋簷下躲雨。
桑田的輕功在此時才顯出他的厲害,他稍休息了一下,才一躍而起,入了大宅開始裏麵準備找起人來。
一進去,大門是正對著南方的,在西北角與東北角的角落各堆著幾件家具,一看就是為了逃跑所架起來的。
桑田有些沒料到,那天看起來還癡癡呆呆的沈瑾瑜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裏便逃了出去,看家具的樣式,都是選的最簡單又最輕便好搬運的。
他有些傻眼,事情太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但是很快的,他便在房內飛快的轉了一圈,才確定,沈瑾瑜確實已經逃走了。
兩個方向都架高了,雨太大,根本沒有留下任何攀爬的痕跡,桑田來不及選左右兩邊,將家具都放了下來,這樣,等下侍衛進來,也不至於馬上就知道她逃走了。
等翻出了這白宅,他才犯了難,左邊?還是右邊?
桑田沒時間選擇,夏天都是陣雨,過一會兒就結束了,他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