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回邊疆駐守的日子到了,城外軍營裏的將士一早就列好隊,準備出發。
“子昊,你真的不跟我走了嗎。”魏延向前來送行的孟浩問道。
“月兒是我唯一的親人,就算不能見到她,我也要陪她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守護著她,抱歉兄弟,不能陪你一起去西域了。”孟昊歉意的說。
提到月兒魏延臉上閃現一絲痛苦的表情,明知她不會來,魏延還是忍不住向城牆裏,侯爺府的方向望去。
孟昊知道他在想明月,可是他們已經緣盡了,隻能勸慰道“你多珍重,把她忘了吧。”
魏延收回失望的眼神說:“我沒事,你也珍重。”嘴上說沒事,心卻如刀割般疼。
“魏延哥哥,等等我.“遠遠地看見,安陽領著丫鬟向城外跑來,手裏還拎著一包東西,跑到跟前說了聲:“還好趕上了。”把手裏的那包東西塞的魏延懷裏,然後蹲在地上不顧形象的大口喘著氣。
孟昊遞給安陽一塊手帕說:“什麼事這麼著急,把你累成這樣,先擦擦汗。”安陽接過手帕邊擦汗邊說:“母親說西域比這裏冷,特意差人給你做了冬衣,還有一些點心讓你路上吃。”
魏延拿著安陽遞給他的包袱想,這世上除了母親,就是長公主最關心他了,感激地看著安陽問道:“長公主雖然沒來,但她的關心我收到了,回去幫我謝謝你母親。”
安陽終於歇過來了,站起來說:“母親本打算親自來送你的,一早遠昌候的管家來送帖子,他家夫人前天晚上去世了,所以母親去祭拜侯爺夫人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魏延使勁握住安陽的肩膀問道。
“遠昌候的夫人去世,母親去祭拜了。”安陽看魏延嚇人的樣子趕緊重複了一遍。
魏延得知明月的母親去世,不顧一切的想遠昌候府跑去。
孟昊見情況不妙趕緊追了上去。
安陽著衝莫名其妙跑掉的兩個人喊道:“哎哎,什麼情況。”也跟了過去。
徐海翎在母親靈前守了一天一夜,憔悴的臉上掛著點點淚痕,母親是因為思念她才久病成疾去世的,如果可以,她願意用自己的命換回母親的命,可是死了就是死了,沒有如果。
“翎兒,快去換下孝衣跟他們回宮吧。”一大早,宮人就們抬著鳳輦來侯爺府接徐海翎回宮,一個時辰過去了,遠昌候見女兒還在靈前跪著,便催促道。
徐海翎聲音沙啞的說:“我不要回宮,也不要做皇上的妃子,我要陪著母親。”“翎兒,皇上特許你守靈一日,這已經是別的妃子不曾有過的恩寵,還升你為慧妃,乘鳳輦回宮,你若抗旨不回宮,皇上會降罪的,我若不能保護你,怎麼向你母親交代呀。“遠昌候說完老淚縱橫,他知道女兒難過,可皇命難違呀。
徐海翎已經失去了母親,不忍再看父親難過,向母親的靈位三叩首說道:”父親不要再難過,女兒這就去換衣服。“
還沒站起來,魏延嘴裏喊著“月兒”就闖了進來。
”魏將軍,如要祭拜,請到外堂。“遠昌候見魏延突然闖入內堂,身後還跟著孟昊,以為他走錯了便提醒道。
”父親,我跟魏將軍說兩句話。“
遠昌候見女兒認識魏延,還有孟昊在場,便出去了。
“月兒,對不起。”魏延為月兒母親的死感到內疚,如果知道月兒的母親病得這麼重,他寧願月兒離開自己回到皇宮,也要告訴她真相。
徐海翎跪在靈前沒動,也沒有回頭,嘶啞著聲音說道:“對不起有用嗎,你隱瞞真相,自私的把我留在你身邊,導致我母親對我思念成疾病重去世,你一句對不起,能換回我母親的命嗎?”
“月兒,魏延之前不知道你就是遠昌候的女兒,後來是我不讓他告訴你的。”孟昊想替魏延解釋。
徐海翎轉頭看向孟昊歇斯的裏的喊道:“你給我閉嘴,你和他都是騙子,騙子。”
魏延看見徐海翎蒼白憔悴的臉,幹裂的嘴唇因為她大聲說話而開裂出血,好心疼,真希望自己能替她承受這些痛苦,便脫口而出:“如果用我的命能減輕你的痛苦,那你就把我殺了吧。”說完把佩劍遞到她手上。
徐海翎在失去母親的痛苦打擊下,接過劍向魏延的心髒刺去,看著魏延的傷口流血,徐海翎萬般痛苦,畢竟在她心裏還愛著魏延,怎麼忍心殺了他,可又不能原諒他,狠心的說道:“我之前有多愛,現在就有多恨,這輩子我都不要再見到你。”說完哭著跑了出去。“月兒。”魏延沒有理會流血的傷口,要去追。
孟昊上前阻止道:“魏延,耽誤了大軍出發的時辰,可是殺頭的大罪,你不為自己著想,也不能不顧城外等著你的將士啊。”是啊,不能連累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隻好跟孟昊回到城外,帶領大軍按時出發回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