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入夜,燈火通明的華清殿裏已經是美酒飄香,各種美味的食物已經擺好在桌案上。
華清殿離宮門較遠,又是一座獨立的殿宇,四周被奇石包圍著,隻有一條石路通往百花園,孟麒有意把宴席設在這裏,是為了讓北冀王無法逃脫,宮外大軍已經排好布陣,魏延也按照計劃在華清殿設下埋伏,隻待酒過三巡之後,緝拿北冀王。
長公主帶著安陽先入殿內,在龍椅的左首落座,遠昌侯帶著家眷依次挨著長公主坐好,緊接著北冀王走了進來,用不削的眼神掃視了一下眾人之後坐在右首邊。
太監通報人已到齊,孟麒緩步來到前殿,坐上龍椅。
“參見皇上。”一眾人等起身向皇上朝拜。
孟麒一揮手示意大家起身,親和的說到:“今日是朕愛妃的壽辰,也是家宴,大家不要拘謹,喝點美酒,欣賞一下舞姬的舞蹈,大家高興一下。“
因為遠昌侯與北冀王一向不和,所以都不說話。
雖然安陽心裏已經另有他人,但是想到自己之前喜歡過孟麒,又求而不得,就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隻是靜靜的坐在長公主身旁。長公主為了打破尷尬先開口:“皇上,怎麼不見今日的壽星呢?”
“為了助興,她要給大家跳上一曲,去換舞衣,一會就來。”孟麒因為設下埋伏要對付北冀王心裏有些緊張,可麵上依然泰然自若。
“我可聽說這位花蕊夫人豔冠蜀國,絕色傾城啊,而且還寵冠後宮,還得請教遠昌侯,怎樣教出這麼好的女兒。“長公主的這話既誇讚了了遠昌侯教女有方,又讚了皇上愛妃的美貌,真是一語雙關。
遠昌侯回敬長公主一杯,謙虛地說道:“長公主過獎了,小女有幸得皇上恩寵,是她的福氣。“
孟麒想讓北冀王放鬆警惕,討好的問道:”皇叔的公子也是我們大蜀的美男,今日怎磨沒有一同前來呀?“
”他今日不太舒服,我讓他在家休息。”北冀王獨自飲了一杯才回孟麒,表情甚為不恭,因為他心裏覺得自己很快要替代孟麒做皇帝,所以不會把孟麒在眼裏。
孟麒對北冀王的反應很是不悅,但並未顯示在臉上,隻是不在說話,心裏卻想著,過了今晚,我看你還如何囂張。
此時花蕊夫人身著金絲縷衣,猶如一隻金鳳飄然來到大殿中央,顫動衣袖半遮麵,隻露出一雙勾人的媚眼。然後雙袖一甩輕轉舞衣,真是驚豔出塵。
遠昌侯看了半天才認出是自己的女兒,細看之下覺得有些奇怪,雖然跟以前一樣美得傾城,但與以前的端莊賢淑相比,現在的她異常妖豔。
同樣驚訝的還有安陽郡主,這分明就是月姐姐嗎,她們兩人怎麼如此相像。
然而一直躲在屏風後麵,等待皇上發出暗號的魏延並沒有看到這一幕。
孟麒沒有發現安陽的驚訝,依然看的如癡如醉,一曲舞畢,孟麒讓在座的女眷跟隨花蕊夫人進入內宮,未免一會發生打鬥傷到他的愛妃,所以沒讓她在華清殿多做停留。
大殿之上隻剩孟麒,遠昌侯和北冀王,還有埋伏在暗處的魏延,由於在有準備,孟麒直入主題:“我這有一封密信,但卻不知為何意,還請皇叔賜教。”太監總管李應把信遞到北冀王的手中。
北冀王以為是那位大臣彈劾他的奏章,不以為意的接過來,沒想卻看到自己寫給宇文莫那的密信,雖然心下一驚但很快平複下來,把信往桌上一扔,有恃無恐地說道:“你想怎樣。”鷹一樣的眼睛直視孟麒。
孟麒從龍椅上站起來,痛心疾首的問道:“敢問皇叔想怎樣,父皇可有虧待過你,大部分兵權都有你掌握,各國的貢品分賜你一半,為何父皇一走。你就起了謀反之心,而且還勾結外邦。”
“我若能自己稱帝,何必受他嗟來之食,既然你已經發現,就不跟你廢話,我提前要了你的命。”說著拿起桌子上的燭台向孟麒飛砸過去。
這時飛身出來的魏延,一腳踢開飛向孟麒的燭台,擋在他的身前,拿起桌上的杯子用力一甩,埋伏好的將士瞬間進入內殿,把北冀王團團圍住。
“我死了你也活不了。”北冀王冷笑一聲,向聞聲趕來前殿的徐海翎厲聲說道:“你還不動手。”
徐海翎猶豫了一下,拿出藏在袖裏的彎刀架在孟麒的脖子上威脅眾人:“都不要動,把北冀王放開。都把刀放下,然後退出去。”
“翎兒,你在幹什麼,快放開皇上。”遠昌候不敢相信,挾持皇上的是自己那個乖巧的女兒。
“你的女兒已經死了,她是烏恒國莫那阿依仙公主。“北冀王掙脫抓著他的侍衛,走到大殿之上得意的說:“哈,哈,哈,孟麒,沒想到吧,你最寵愛的妃子,早就就被我掉包了,而且她死的很慘。”
魏延頓時明白為什麼孟昊會誤會月兒,眼前這位烏恒公主和月兒簡直一模一樣,此時皇上在他們手中,魏延不敢妄動,隻能讓侍衛先退出去,等待時機解救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