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清歡說什麼就是什麼。”聖栩歌點點頭,剩下不多的時間,他想要多陪陪眼前這個善良的姑娘。
閑聊了許久,清歡見聖栩歌的臉色逐漸紅潤起來,叮囑了他好好休息,便離開了。
原來方才清歡劃破手指,並不是無意之舉。寒淵說她的血可解毒,於是她便想到用這個方法讓聖栩歌喝到她的血液,解了體內的毒。幸好聖栩歌將她的手指含進了嘴裏,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月月,怎麼樣了?”這不,老鴇子見賀淺月從廂房裏出來,連忙拉過她詢問。
“媽媽,您在酒裏可是放了藥?”賀淺月疑惑的問。
“對啊,怎麼了?難道被發現了?”老鴇子突然一臉慌張,要是被發現了,她不僅不能靠阮家的勢力未醉生閣招攬生意,反倒會惹禍上身!
“我也不知道,隻是阮少爺將那酒都喝完了,也不見有什麼反應,反倒從窗呼離開了……”賀淺月一臉不解的回想著那晚。
“公子,我們休息吧。”賀淺月的手開始在清炎胸前四處遊走,卻被清炎一把抓住了。
清炎看了她半晌,手又慢慢鬆開了,本以為清炎是接受了她,不想清炎直接將她推開,打開窗子一躍而下,待她前去查看時,已經沒了蹤影。
清炎回到家,便命侍奉的小廝準備了木桶,去地窖取了許多冰塊放進去,脫掉衣服徑直泡了進去。刺骨的寒冷,讓清炎有些燥熱的身體,平靜了下來。
方才在醉生閣,賀淺月的酒杯剛遞過來,清炎就知道酒裏放了東西。心裏嗤笑一聲,果然都是貪慕榮華富貴的膚淺女子。隻是清炎依舊不動聲色的喝了下去,他倒要看看,這所謂的勾欄美人,到底要怎麼做。
清炎自幼便開始習武,即便是眼睛失明那段日子,清炎也沒有放下。憑著自己強健的體質與多年的功底,清炎硬是將那藥效壓下來化解了大半,剩餘的少許,在這冰塊裏泡了半天,便都沒了。
等收拾好躺在床上,清炎閉上眼睛,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她若是還活著,想必也是個美人吧?
“怎麼會?”老鴇子一臉不信,頓了頓,隨即又拍了拍賀淺月:“既然這樣,那咱們別急,慢慢來,總有一天魚兒會上鉤的,到時候……”老鴇子的臉上又浮現了奸詐的笑容。
“嗯,好”賀淺月點點頭,離開了。
夜裏,清歡獨自坐在閣樓裏,把玩著手裏的簪子。
那是當年聖栩歌送給她的禮物,本要收起來的,可想了半天,又翻出來隨身帶在了身上,貼身保管著,隻是沒人知道罷了。
有敲門聲傳來,清歡應了一聲,隨手將簪子插進了發鬢裏,打開了門。
“阿栩?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裏?”看到門外的聖栩歌,清歡疑惑的詢問。
“清歡,今日夜裏天氣不錯,我們一起去看看星星好麼?我睡不著。”聖栩歌直視著清歡,注意到他頭上的簪子,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高興,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清歡戴呢~
“好啊好啊,阿栩你等我一下。”清歡開心得拍了拍手,回房拿了外套,便和聖栩歌出了門。
穀底一處空曠的地上,清歡和聖栩歌並排坐著,仰頭看天上的星星。隻是清歡不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
清歡認真的看著夜幕裏的星星,聖栩歌扭頭看著清歡的側顏,似要把她刻進心裏。月光傾瀉,打在二人的身上,聖栩歌的眼角有液體滑輪。
“阿栩,真的很漂亮誒,你看那裏,美不美?”清歡依舊仰著腦袋看著星星,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的異樣。
“美,很美。”在我眼裏,隻有你最美。
聖栩歌一動不動的看著清歡,他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起,總是對這個少女念念不忘,見不到她,他會想念,她受了傷,他會心疼。那種想要一直陪在她身邊,守護她的感情,到底是什麼?
喜歡麼?
他也不知道,大概不是吧。他這種人怎麼能對清歡有那樣的想法呢?
是像阮清炎一樣想要保護清歡的那種感情嗎?
大概就是這樣吧。
從她不顧一切救下他自己卻感了風寒,從她四處袒護自己,從她處處想著自己,還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這麼在乎她了?
可惜啊可惜,他聖栩歌這輩子,沒那個福氣,守在清歡身邊,伴她一世。
收回目光,聖栩歌抬眼看向天際。
若是從此就這樣過下去,該多好?
隻是,清歡是他這輩子,就像星星一般永遠無法觸到的吧?
清歡,若是可以,換我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