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末半夜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讓s市更加的悶熱。
抬頭看了眼c學院後山北麵孤零零的生命科學工程學院大樓,段宇翔扔掉第三個煙屁股,用腳狠狠地踩進積水明顯過多的草地裏。
“山北為陰,還真是邪乎……”
“別貧了,現場都取證處理完了麼?”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好似憑空出現一樣站在了段宇翔的身後。
“我去,老李啊!”段宇翔摸了摸發涼的後頸,“您老是不是最近體虛陽氣不足啊,怎麼跟魂兒似的就到我身後了啊。”
“放心吧,老頭子我身體好著呢,不然聽了你這話,就不怕真給我氣死了?”
“這不是跟您開個玩笑麼,不過李校長,今天這件事真的挺邪乎的。”
“得了,我知道你小子不信這些。你知道,我們這所學院的特殊性,明天就要開學了……”
“放心吧李校長,我們是有紀律的。”
…………
s市南山區刑偵大隊,段宇翔的辦公室隻有電腦顯示屏投射出弱弱的亮光。
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影,慌亂的跑過監視器的鏡頭,奔向大樓的天台,之後的畫麵就隻剩下空空如也的走廊,畫麵就像定格了一般,透著說不出的詭秘,除了屏幕右下方一刻不停的計時。
段宇翔將畫麵拉回了男人消失前的幾幀,摁下了暫停鍵,畫麵定格在男人回頭看向身後那張猙獰而又驚恐的臉上。
燒焦的煙屁股,打斷了段宇翔的沉思。
煙灰缸已經塞滿,段宇翔把煙頭放進煙盒,用力捏扁,隨手扔在了辦公桌上,靠著椅背,沉沉的睡了過去。
很多年了,他隻有在辦公室,才能睡得安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