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帶著夜風一起被齊龍接過。
見到齊龍收下了支票，蘇海鬆了一口氣之餘，也有一些的遺憾：“齊龍先生，你是一個明白事理的人，實力也很強大，但是我不想雅見到你之後再次想起之前的事，就算她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我也願意讓她就這樣一直下去照顧她。”
“不用了。”
齊龍示意蘇海住口，抬眼盯著蘇海的麵龐：“我想再見她一麵可以嗎？”
“不行。”
蘇海搖了搖頭：“齊龍先生，我知道你的想法”
“不，你不知道。”
不再理會蘇海，齊龍明白兩人之間再下去已經沒有意義，這個老頭已經完全陷入了商人的模式，將蘇雅作為談判的資本並不是齊龍所願。
走出喧鬧的水榭，夜晚的黑暗一下將齊龍包圍，將手中的支票緩緩撕碎，隨手撒在一邊，那碎屑如飄落的櫻花一般覆蓋在地上。
“蘇老爺，要不要？”
老管家出現在蘇海的背後，輕輕問道：“現在這裏都是我們的人了。”
“不，算了。”
蘇雅搖搖頭：“這個年輕人不簡單，而且他現在的情緒極不穩定，要是再刺激他不定會有怎樣的後果。”
“那蘇雅姐那邊？”
“一切照常。”
“好的。”
齊龍也不知道自己渾渾噩噩走了多久，摸了摸肚子。
“沒吃飽”
步入一間深夜依然開著的麵館，齊龍要了一碗牛肉麵，坐在櫃台。
身後的門打開，兩個人帶著寒冷的晚風走了進來。
齊龍沒有回頭，他知道是斯沃得與塔。
“你似乎心情不太好？”
斯沃得換了一身新禮服，麵帶微笑在齊龍身旁坐下。
“是的，很不好，所以有什麼壞消息可以等我吃完再告訴我。”
齊龍麵無表情，直到牛肉麵端上來臉才微微放鬆。
“不是什麼壞消息，老板，我要一碗鹵肉麵，他要一碗素麵。”
斯沃得點完之後道：“這次我來，隻是和你打個招呼。”
“招呼？”
齊龍剛用筷子夾起半邊鹵蛋，一口吃下，慢慢咀嚼含糊不清道：“那你現在已經打完招呼了，你可以走了嗎？”
“當然，不過就在剛才，我點了一碗麵，所以我要吃完麵才能離開。”
斯沃得接過自己的麵，也吃起來。
麵館中一片寂靜，隻有塔大口大口吃麵的聲音。
“呼。”
將麵湯也一飲而盡，齊龍滿足的放下碗：“你們的任務，失敗了嗎？”
“本來算是失敗了。”
斯沃得放下筷子，微笑看著齊龍：“但現在似乎有了一點轉機？”
“是的，很大的轉機。”
齊龍麵容陰沉，眼中隱藏著極深的憤怒：“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我也認為。”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