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時候了。”某個密室裏,一個身著灰袍的人正恭敬的站在一個黑袍人的身後小心的說著。
“時間過得這麼快麼?”從黑袍裏傳出沉悶的聲音“那就開始吧,準備了這麼久的就是為了這一刻……”
江南。星口鎮。現在正是油菜花開的季節,田野到處是金燦燦的油菜花田很是好看,河邊有個小孩正在卷起衣袖在抓河裏的魚。“小孩,北宮家知道怎麼去嗎?”抓魚的小孩一抬頭,看見一個一襲白衣的男子也站在河裏正打量著他。小孩用手指了個大體的方向後那男子道了聲謝謝,摸摸那孩子的頭就離開了。那抓魚的孩子沒注意到那男子腳著地的時候鞋子已經幹了。
北宮府,對星口鎮的人來說隻需要在年底前將自己的租種的北宮家的田地的租錢交齊就基本沒什麼交集了。可對於稍微有些江湖閱曆的人來說提起北宮府那都會不直覺的打心裏敬畏,因為北宮府在江湖上除了是一個世家般的存在外,還是一個龐大的情報機構。大到各門派的恩怨情仇,小到販夫走卒的衣食住行,都在這裏按天地玄黃四等進行分類彙總,甚至於朝廷的情衙職方司也不時的派人來交換情報。
此刻,剛才問路的白衣男子正坐在北宮家客廳裏,等著北宮家主北宮公正的接見。
“哈哈哈哈哈哈,貴客來臨,有失遠迎,罪過罪過。五十,還不快看茶。”爽朗的聲音從內堂傳來,作為一個年逾花甲的老人,北宮公正給人的感覺還是中氣十足的。
待奴仆五十,將一盞白茶奉到那男子的前麵,北宮公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並問道“還不知貴客尊姓大名,不知貴客來我小小北宮府有何要事啊?”“事先不急,我很好奇你這夥計為何給我一杯白茶?”其實到別人家,主人給你什麼茶你喝就是了,問別人為什麼上白茶實在一種很沒禮貌的行為。
北宮公正倒也不惱“讓貴客見笑了,我的這位仆人別的本事沒有,看人泡茶倒是一絕,我想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五十,還不快給客人解釋解釋。”“是。”叫五十的仆人對北宮公正鞠了一躬才走到那男子麵前一指“客人腰間玉佩所用的繩線頭的編法,隻有產白茶所在的婦女才會編並且多配以金銀玉石給家人,所以小的猜客人可能是那的人才為客人奉上一杯白茶。是小的自作主張,請客人莫怪。”
“北宮老爺家真當是藏龍臥虎。”那男子在聽了解釋後竟然極為不雅的當著人前開始挖起了鼻孔“看樣子北宮老爺的昭武九姓也一定能完成自己的使命了。”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北宮公正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不自然,這種不自然一瞬即逝,如果是普通人根本不會察覺。可那男子似乎察覺到了這點,他居然將剛挖出來的,熱乎的鼻屎摁到了手邊的茶幾上!“千萬不可因小失大啊,土鱉看天牛。”白衣男子邊說邊往外走,而北宮公正卻身形一抖衝向了白衣男子。
以北宮公正的武功他有自信那些打的過他的人都不是他,可他還是對白衣男子感到素手無策,從他的位置到白衣男子的茶幾不過幾部的距離,可就算他以全力衝向對方時,他每次算的距離總是差那麼一點點,稍一恍惚就又被白衣男子拉遠了幾步的距離。這種獅子戲羊似的追逐在北宮府門外停下了。北宮公正阻止了全副武裝準備抓人的護院。“你們不是他對手,剛才在廳裏他並沒有殺心,可不能保證你們追的煩了而動了殺心。”揮了揮手讓護院都散了“如果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到北宮府都要讓北宮府抖三抖那北宮府這塊招牌在江湖上跌份就跌大了。”
一刻鍾後,從北宮府駛出一人一馬,向北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