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墨從未領教過迷陀散的威力到底如何,隻知道上古的時候,有這麼一個東西,但是很少有人見,來自萊山那,後來便慢慢的滅絕了,因為害人不淺,沒人再敢碰這玩意。
陽間的人,如果一世斷情絕愛,擺脫痛苦那還算解脫,但對於生生世世的人來說,那殘忍力度實在太大,那就不是一個健健康康的人,一個無心的人,怎麼可能會明媚溫暖?
柳囡囡本是一個明媚溫暖的可人,如今成了這樣,到底是誰造成的?說到底,雖然慕容澤占的原因很大,但是他又何嚐不是,如果當時不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怎麼會同意用二老的靈魂灰飛煙滅,來給囡囡做血誓?
如果她沒有給囡囡做血誓,那麼就不會有人逆勢而為,偷偷篡改了……
“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軒轅墨抬眸,仔細的盯著她,想看看她的各種反應。
無一例外,麵色很平靜,甚至冷漠,那種冷漠,就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因為他已經知道了,她已經不會愛人了,不會再給人溫暖了。
夏傾言捶打了幾下腦袋,看著麵前邪魅四射的漂亮男人,最終想起來了,不敢肯定的說著“你是軒轅墨,對不對?”
軒轅墨點了點頭,還好記得他,隻要記得就好。
“你可知慕容澤?”終於,軒轅墨問出關鍵問題。
慕容澤?夏傾言腦海中過濾了好幾遍,都沒想起來有這麼一個人存在過她腦海,倒是反問了一句“白清霜那賤人在哪?”
這句話說出來,令夏傾言自個都不敢相信,她怎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她隻知道,那個叫白清霜的女人,來自她靈魂深處,攪和她的身心,莫名的仇恨……
軒轅墨愣了下,邪魅的麵容上,此刻卻有糾結,他怎麼也沒想到,囡囡對白清霜的恨居然如此之濃,明明服用了迷陀散,無情無愛,但是卻冒出這麼濃鬱的恨……
看著不回答的男人,夏傾言自動起身,腦海中零零碎碎的片段,她想不起來,頭還隱隱作痛。
軒轅墨急忙過來,扶住了夏傾言做到靠椅上,淡淡的說道“過幾日,估計腦海中的東西會慢慢補上,所以這幾日,不要心急,慢慢來,這裏是你的家,這裏的一切,你都是熟悉的。”
隻是如今囡囡這樣子,恐怕要很長時間修養,但是靈力可能再也開啟不了了,想那麼多沒用,還是得先得調養調養,畢竟回來的時候,身子虧損的太厲害。
家?她有家麼?為什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謝謝你。我不會打擾的,我過幾日,就會離開。”她沒有家,她也不屬於這,夏傾言有一種很強的感覺。
說話很冷,那種冷,是很自然的,尤其謝謝你,那三個字,更是一點表情也沒有,整個麵容都是緊繃的,連同眼眸也沒有往日的熠熠生輝,隻有古井般的沉寂,一潭死水。
曾經的少女,洋溢四射,如今站在他麵前的少女,已經安靜的可怕,開始抗拒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