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兒妹妹如何?”司馬直更為急切的問道。
張縛曦笑了笑,答道:“司馬兄不必如此急切,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按照縛曦的計劃實施,如果最後司馬兄手刃那殺害父親的白衣人,並取了那孫大金的頭顱,小姐怎會不感恩戴德,豈不是早晚都是司馬兄的人。”
“我若是能一直看著她,也就滿足了。”司馬直說話的時候,臉上難得顯現出向往的笑意,隻不過在深夜中觀瞧實在是有些陰森變態。
“本來打算攪黃了他們的計策,讓安將軍反將一軍,還是輸了呂弄世一招。”張縛曦感歎道:“估計以後他會對縛曦更加懷疑,短期內司馬兄若沒有急事,不必再聯絡縛曦。縛曦若有需要,還會通過老方法聯係司馬兄的。”
司馬直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去。
“司馬兄和呂公子現在武功孰高孰低?”張縛曦突然問道。
司馬直轉過頭來,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說道:“最後死的,一定是他。”
兩個人便各自施展身形,就此分開。
張縛曦回到客房當中,聽到隔壁楊胖的鼾聲依舊如雷貫耳,他仔細咂摸著司馬直的話語:“最後死的,一定是他。”
“以司馬直的個性,能在武功上說出生死,自然是沒有把握勝過了。”張縛曦想道,他也在好奇,為何呂弄世的功夫會如此精進,傷也好的如此迅速,更好奇他為何會知道他同司馬直的計劃,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出現。
從見的第一麵起,張縛曦就始終看不透呂弄世,這是讓他十分恐懼的一點。
聽著楊胖的陣陣鼾聲,張縛曦也躺在床上準備入睡。
“看來,還需故技重施啊……”
呂弄世此時晝夜兼程,也已快到了揚州附近。雖然一波三折,但計策的效果還是達到了。不過從翠竹幫出來的他有一些後怕,如果他沒有跟過去,會有什麼結果呢?
事情肯定會被拆穿,成為別人利用的把柄,讓拓跋卓蓮甚至高力士、楊國忠等人十分的被動,安祿山則可以大搖大擺的做他想做的事情,因為無論皇上麵前有人說什麼,他都不會相信的。
如此看來,司馬直似乎是有意在幫助安祿山。可司馬宣墨同孫大金勢不兩立,兩方絕沒有聯手的可能。司馬宣墨應該沒有說謊話,司馬直並非為其所派遣,那司馬直為何要背叛自己的父親,幫安祿山、孫大金等人做事呢?
呂弄世想了半天,似乎隻有張霜兒一個理由。不過這個理由更加的不成立,因為張霜兒此時就在天遊峰上,而她的殺父仇人就是先教中人。
呂弄世晃了晃腦袋,覺得其中肯定是有些什麼自己沒有想到的緣由。
而司馬直如何知道他們的計劃,呂弄世認為最大的嫌疑依舊是張縛曦,這也是他不放心跟在眾人身後的原因。
“回到天遊峰之後,這一切便清楚了。”呂弄世想著,自己腳下的步伐更加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