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邏閣沒有在揚州多做片刻停留,便又急忙趕回南詔,而與此同時,張縛曦也帶著張揚的指示,前往長安去找牛衝,而張朝風則帶著張揚的書信快馬加鞭趕往西北,去通知安祿山。
南詔一起兵,整個朝廷為之震驚,玄宗更是怒不可遏,他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有來得及教訓這小國,竟然還被他們先動了手,而且傳來的還都是戰敗的消息。
“怎麼回事,我大唐如此多的軍餉養的是一幫廢物嗎!”玄宗在朝堂上生氣的說道。
底下的大臣們誰也不敢去戰場,都沉默不作聲。
玄宗這下更生氣了,可生氣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
“退朝,退朝!”他無奈的說道,這才知道大唐的強盛就好似一張窗戶紙,一捅就破。
而南詔這一出兵,各方勢力也都緊張了起來,建州城內的巫新雨、趙白、劉雲等人也因此被急招了回去。
“統領,我回來了,南詔局勢如何?”巫新雨一見牛衝便問道。
牛衝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這些蠻人,真是靠不住。”
“統領,我們下一步該如何做?”巫新雨問道。
“你如何看?”牛衝反問。
巫新雨想了想說道:“按照時機來說,此時並非最佳謀大事的時刻。安將軍那邊似乎準備的也並不充分。至於南詔人,就像統領說的,根本不是成大事之人。而且,在皇城之中,因為楊國忠的關係,皇上對於統領也並不是完全的信任,一舉一動難言會出現紕漏。”
牛衝點了點頭,巫新雨說的這些他也想到了。天遊峰之戰後的這段時間,牛衝跟著李林甫、孫大金身邊耳濡目染,思緒愈發的周全起來,完全沒有當初愣頭青的樣子。
“統領,張縛曦求見。”
兩個人正說著,便有下人上來稟報。
一聽是張縛曦,牛衝還是感到有些親切,畢竟這是現在同他交往最久的一位故友。
“快請。”他吩咐道。
張縛曦進來後,跟二人寒暄了幾句,便將張揚的親筆書信奉上,詳細的說明來意。
“張兄,對於此事你有何見解?”牛衝看完書信問道。
張縛曦笑著說:“父親之見,即是太康鏢局之意,縛曦所思所想不足慮也。”
牛衝走過去拍了拍張縛曦的肩膀,誠懇的說道:“張兄,這跟太康鏢局、禁軍啊什麼的沒有任何關係,就是兄弟想聽聽你的意見。自咱倆相識以來,聽你的意見總沒有錯。”
張縛曦看著牛衝,長相未變,但自信的樣子卻不知不覺中有了幾分張揚的樣子。他歎了口氣說道:“牛兄,依縛曦之見,此事並非不可為,但風險甚大,需要人人謹慎,方可成大事。”
牛衝已經聽出了張縛曦話中的含義:現在並不是一個好時候,很危險。
“多謝張兄,我明白了。”牛衝點了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