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龍領命便下去布置,隻留下司馬宣墨一個人在屋中。仆人已經將摔碎的茶杯打掃幹淨,又換上了一盞新茶。
司馬宣墨將茶水握在手中,眉頭微皺。建州的挫折並沒有什麼決定性的影響,不過他此時心中卻想不通,為何牛衝會對這樣的一個地方有興趣。
兩方的爭執,打亂了建州城的安寧。建州城的百姓們這些天也不太敢出門,省的被誤當做一方的人馬,迎來殺身之禍。官府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整個州郡都烏煙瘴氣的。
馮家大院的忙碌也暫時擱置了起來。皇上雖然沒有因為楊國忠的話處罰牛衝,但也為了安撫楊國忠,暫停了禁軍統領的任命。牛衝依舊還是副統領,這宅邸的修建日子也往後順延。
不過明眼人都看的出,這統領早晚還是牛衝的。馮敬林也是如此,雖然生意受到了一些影響,但依舊認真準備的一切,他依舊相信馮家會在這上麵掙上一筆。
馮家的事情都閑置了下來,各位夥計們也都沒事做了。馮敬林怕現在外麵世道太亂,也不讓他們出去亂轉,隻好整天呆在院子中。如此一來,呂弄世的學生們也多了不少,有事無事的人都坐下來聽他講一講亂七八糟的事情。
孩子們更是如此,在院子中跑來跑去,玩耍的時候總離不開呂弄世的虎皮腰牌。現在的呂弄世也不在乎這些,隻要那些孩子們開心,這塊牌子又算的了什麼。
“聽說昨天先教教壇那邊又幹了一仗。”趁著孩子們玩耍,大人們也聊些閑事,其中一個夥計說道。
“誰說不是,好像死了不少的人。真不知道這種日子還得過多久,弄的老板也不讓咱們出去。”另一個夥計接著話頭抱怨道。
“說我什麼呢?”
這些人正說著,馮敬林正好從外麵走了進來問道。
“沒說什麼。”那夥計趕忙改口說:“老板,你跟我們講講外麵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老憋在院子裏也不是個事兒啊。”
“是啊是啊”不少的人附和著。
馮敬林笑了笑,指著這幾個說道:“你們啊,就是閑不住,要不要把劈好的木頭再給我劈一遍!”
那些年輕人腦袋搖的都跟撥浪鼓一樣,把丁香和呂弄世逗得哈哈大笑。
“老板,你還是給我們講講吧。”大家又一次懇求道。
馮敬林這才點了點頭說:“我剛從太守那裏回來,問了問情況。聽說這次,好像是翠竹幫和先教的爭鬥,他也不願意插手,說後麵的水深的很,叫我也不要管。”
“翠竹幫?沒聽說建州有翠竹幫的勢力啊。”一個夥計插嘴道。
“是沒有,不過這次好像是特地派人過來的,還是一個分舵主,叫旻花。”馮敬林將在太守府上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敘述給夥計們聽。
“旻花……”呂弄世小聲嘀咕著,回憶起當初的那些往事,心想既然他出馬了,先教肯定沾不到什麼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