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赤雲和呂弄世坐定後,呂弄世就將騰黃樓一別後家中發生的遭遇簡單的跟方赤雲說了一遍。方赤雲聽了很難過,但又不知如何安慰,就岔開話題問牛衝的近況,呂弄世搖了搖頭道自從家鄉分別後自己也不知道牛衝現在怎麼樣。
兩個人再也難以找到話題,相顧無言,方赤雲忽然想起在騰黃樓的時候聽方夫人說過什麼虎皮腰牌的事情,似乎是一件了不起的神物,就在呂弄世的手裏。當日情景危機,她也沒來得及仔細觀瞧。
於是,方赤雲問道:“聽說你有一塊虎皮腰牌?”
呂弄世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就點了點頭。
方赤雲狡黠的一笑,透著一股純純的調皮勁兒跟呂弄世擠了擠眼說道:“你借我看看唄。”
呂弄世心想這算什麼,毫不猶豫就把虎皮腰牌拿了出來給她。
方赤雲拿在手中仔細的觀瞧,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隻不過是件虎皮毛做成的腰牌罷了,覺得沒趣。
“我還以為這是件什麼寶物,不過就是一件破皮毛罷了。”方赤雲失望的說道,就要把腰牌還給呂弄世。
方赤雲手中的腰牌還沒有交出去,就聽見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能給我看看嗎?”
呂弄世和方赤雲循著聲音望去,原來正是剛才彈曲的白衣女子張霜兒。
方赤雲不知怎地,她與這女子是第一次見麵,但總覺得這女子不善,打心底不喜歡,便故意說道:“那可不是我的東西,這得問我們天下無敵的呂大俠。”
一邊說著,一邊把腰牌還到了呂弄世的手中。
這一下弄的呂弄世倒不知如何是好了,拿著腰牌的手就懸在半空中,伸出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
“呂公子,小女子張霜兒,因有些特別緣故,想借你的虎皮腰牌一閱,無論真偽,閱後即還,請公子放心。”張霜兒說得真切,還低身施了個禮。
呂弄世本不想聲張,可聽她的言下之意說自己的腰牌有可能是假的,心情也不甚愉悅,就隨手把腰牌扔了過去:“請姑娘好生觀摩,這腰牌是我在樹林子裏尋到的,正好請你幫我鑒別下真偽。”
那女子伸手接過腰牌,翻來覆去仔仔細細觀察了,還放在衣袖內觀瞧了一番。
過了得有半柱香的功夫,那白衣女子抬起頭,雙手將腰牌捧在呂弄世麵前說道:“多謝公子,這腰牌定是真的,能否勞煩公子告訴我你這腰牌是怎麼尋得的。”
呂弄世把身體往椅背上一靠,身子往下一出溜,下麵翹起了一雙二郎腿抖來抖去的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在樹林裏看見一隻不要命的大蟲,想要吃我,被我不小心給打死了。我看這老虎生得好看,就割了頭上那一塊虎皮做了個腰牌。姑娘你看,我這手工是否還算的上精細,這腰牌是不是很漂亮。”
張霜兒看著呂弄世擺出這一副無賴的樣子,也沒有絲毫嫌棄,依舊平淡的說道:“公子是在說玩笑話,能否告知霜兒實情。”
呂弄世上前欠了欠身子,雙手托腮瞪著一雙大眼看著張霜兒說道:“我剛才聽你的曲子差點魂都被勾走了,當時我就心想這彈琴的女子是否有傾國傾城之貌。可惜啊,你卻帶著一副白紗。如果姑娘要是能以真麵目相對,那我自然會實情相告了。”
方赤雲心想在騰黃樓時呂弄世就是這一副嘴臉,經曆這麼多變故依舊是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