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計一聽很是向往,催促著說:“那咱們趕緊走吧,別在這兒喝這些東西了。”
“來回都是你小子,等到了西域我們弄點回去,到東都洛陽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姓潘的領隊說道。
“沒錯,沒錯……”商隊的夥計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聊起天來,為無聊的路途增加些生氣。
“玉門關。”呂弄世暗暗的思索著這個地名,總覺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是不是父親跟我說的。”
呂弄世自幼天資聰慧,記憶超凡,但涉及到父親的東西,越緊張越重視就越想不起來,越發的著急上火,更加適得其反。
這時那個商隊的頭兒又說話了:“不過大家是要加緊點時間,西域冬天及其幹燥寒冷,且時間極長。我們如果不加緊腳程,就隻能在老家過春天的時候,在西域過冬天了。”
“冬天,春天,春……春風,春風不過玉門關!”呂弄世突然想起來,之所以覺得玉門關熟悉,是聽過這樣一句詩句。聽時覺得甚為雄壯,所以呂弄世印象頗深,隻是因為父親的緣故沒有及時想起來。
呂弄世記得,那是在四五年前,有一位父親的故人來到木山村家中做客,拜會父親。此人家住於山西,但一直遊曆西域邊塞,武功高強,文采飛揚。這人來時,記得父親十分高興,同其飲酒擊劍,就是在席間,他吟詩一首:“黃河遠上白雲間,一片孤城萬仞山。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吟罷痛飲三碗烈酒,仰頭大笑。父親也對飲三碗,盛讚該詩。
“此人應該是父親的一位摯友。”呂弄世想到這裏有些激動,終於發現了一些線索:“這詩描寫邊塞風光大氣磅礴,流落出一股慷慨之氣。我記得那時還在此人走了後特意問了父親他的姓名。父親說他就是人稱‘劍擊長空千尺鷹,詩掃邊塞萬裏雪’的詩劍雙絕‘西遊叟’,姓王名之渙。父親在木山村宴客極少,跟這位王伯伯肯定關係匪淺,找到他也許能知道些什麼!”
不過呂弄世在激動之餘也不免有些擔心疑惑,這王之渙雖然家在山西,但基本一年都漂泊在外,訪山拜友,又特別愛好西域的邊塞風光,所以才得了西遊叟這麼一個名號。“我到底是北上山西,還是西出邊塞呢?”呂弄世有些猶豫。
“那西域的冬天豈不是很有意思!”小夥計又興奮的說道,出門在外的年輕人聽到什麼稀奇的事情都覺得有趣:“那不如我們就在西域多待上兩三個月,打雪仗堆雪人多好玩!”
潘領隊聽了斥道:“你個小孩子懂什麼!西域氣候惡劣,人煙稀少,路上的強人多的是,咱們是能少待就少待,省的遇上哪位不開眼的高人,就倒了黴了。”
呂弄世聽著這兩人的聊天,點了點頭想道:“這領隊說的有道理,既然王之渙被稱為‘西遊叟’,那自然前往西域遇到的機會要大一些。就算遇不到,一路上也應該能遇到一個半個的武林高人,如果不對付就行俠仗義,趁機磨煉下自己的功夫;如果對付就問問那七名黑衣人的情況,無論如何都比沒有目的瞎轉要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