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弄世心裏一寒:“難道這世上真有刀槍不入的神功?”又連發數枚暗器,依然如此。
再看呂通那邊,由六人夾擊變為四人夾擊後立馬從容許多。挑,撥,刺,斬,一柄長劍有如白龍入海般行動自若,氣勢龐宏。那四個黑衣人倒是落了下風。那呂通找準機會,假裝向左進劍攻擊持刀黑衣人,後麵拿雙錘的趕忙將錘高舉來一招“五雷轟頂”,卻沒想到呂通反身將劍向那舉錘的黑衣人胸前抹去,速度有如閃電,那黑衣人防備不及,長劍從他前胸抹過,衣服立刻露出一道約四寸長的口子,但奇怪的是並沒有血流出,黑衣人好像也沒有受到傷害一般。
呂通仔細一看,這黑衣人裏麵還穿了一件銀色衣衫,寒光閃爍,便高聲喊道“弄世,這些人似乎穿著什麼寶衣,刀槍不入。”
呂弄世這才恍然,不過心裏更是犯愁:“刀槍不入,那又怎麼會有勝算呢?”
他正在琢磨的時候,就聽那邊牛衝大叫一聲。原來牛衝這邊也知道這樣打下去絲毫沒有得勝的可能,就放手一搏,往前一跨步想跟兩個人玩命,可這樣正著了兩人的道兒。倆人佯裝後退,一人右手拿槍敲打向牛衝的腳踝,牛衝一半身子在空中,來不及躲閃,一個踉蹌就往前跌去,另一人一槍紮來,牛衝的肩膀上就多了一個洞,鮮血直冒,整個人倒了下去,不知死活。
“大哥!”呂弄世大吼一聲,想要衝向前去,但又被這拿傘的攔了下來:“小子,先顧好你自己的死活吧。”拿傘人說道。說罷大傘收合,將傘尖當作長槍一般,一陣急攻,仿佛疾風暴雨一般。縱使呂弄世輕功高絕,也難以逃出攻擊範圍。
再說那夾攻牛衝的兩人,也不去管牛衝的死活,直去幫助圍攻呂通,又回到了六人圍攻的情形。呂通已過知天命之年,早就過了身強力壯的時期。長時間的鏖戰,使其招數施展開來遠不如先前那般順暢。這下對付六人,狀況遠不及呂弄世他們三人剛進院時,可謂手忙腳亂,漏洞百出。
果然不長時候,一黑衣人雙斧從呂通頭頂上劈下,呂通舉劍迎擋,但氣力不濟,雙斧帶著自己的利劍在雙肩上留下兩道血口子。雙肩受傷,招式使得更加遲鈍,雙錘、雙斧、雙劍、雙刀、雙槍、雙拐一十二樣兵器不斷打在呂通身上,一會就變成了一個血人一般。
“爹!”呂弄世將這一切都看在眼中,急在心中,但卻無能為力。無論如何擺脫不了這把大傘,即使打些暗器在那些黑衣人的身上,也沒有什麼效果。
這時傳來“撲”的一聲,一黑衣人的雙槍刺入呂通的兩肋,呂通慘叫一聲,就癱了下去。
“父親!”呂弄世好似發了瘋一般的衝向呂通。臨陣過招就是這般不講情麵,一人失心則另一人必然掌控大局。此時持傘人還在身邊,呂弄世卻竟然忘了一般。隻見黑衣人將大傘一轉,呂弄世身子雖然過去了,但腿卻沒有躲開。呂弄世就感覺雙腿一麻,跪倒在地,這時才發現小腿上出現兩道血溝,再也移動不得。
那持傘人倒是也沒有傷他性命,而是越過他走到癱倒的呂通身邊將傘收好。此時呂通尚還有一絲氣力,勉強抬著頭望向此人,有氣無力得說道:“你……你為何……”
“得罪了!呂大俠。”那持傘人沒等呂通說完,一傘就刺進了呂通的胸膛。最後支撐呂通生命的一股氣力也隨之而去,整個人好似爛泥一般墜了下去。
“父親!父親!”呂弄世難以相信三年後的第一次歸家,竟然就看到父親慘死眼前,他拚了命用手抓著地麵向前挪動,聲嘶力竭的呼喊著。但那七人好似沒有看到他的存在一般。
“任務完成,撤!”那持傘人鎮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