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著一雙美目看著他,她一臉佩服,覺得他的話還真是有道理。
“還有,不要那麼小看你自己。”武少磊想一鼓作氣,不但要止住她的悲傷,也要她轉換心情,把心力投注在未來。
“想想,你的世界還沒真正展開,現在不必再顧忌那個老妖婆,未來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上哪兒就上哪兒,到時會認識很多很多朋友,多的是關心你的人,怎麼能說你隻有我?”他說。
“不一樣。”這一回,她可有話要說。
“哦?”她有話要說令他意外。
“他們都不是你,也不會是你,你是不一樣的,不但是朋友、最好的朋友,你還是我的王子、我一個人的王子。”她說得一臉認真。
當下,武少磊再也講不出話來了,因為她的幾句話,因為她那麼認真的表情,不自在的感覺充斥心中,讓無法將****掛在嘴邊的他怎麼也無法言語。
“謝謝你,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會向前看,不會再沉溺在失去親人的悲傷當中了。”她看著母親的墓碑,堅強地說道,“我相信,媽媽也希望我堅強,積極麵對我自己的人生。”
“嗯,這樣想就對了。”武少磊很高興她這麼想。
“我們回去吧。”她主動開口,提到回家的事。
不知何時,久下不停的細雨總算停了,武少磊收起傘,沒說什麼,隻用行動表示,挽著她踏上碧綠青蔥的草皮,準備打道回府,回家。
途中……
“我好想可樂,不知道它過得好不好?”她說。
“回去看看就知道了。”他答。
“嗯,回去後,有好多的事要做喔。”她劍及履及,才說要積極麵對人生,果真就積極地盤算了起來。
“哦?”他納悶,想著有什麼事要做。
“對了,你好像還沒告訴我,你爸跟你外公在吵什麼?”她突然問起。
先前母親彌留的時候,她因為傷心,聽得不是很真切,但隱約聽見病房外,白念修跟武信正還有武少磊三個人小聲地不知在爭執什麼,好像是什麼繼承人的,武少磊不願意,兩位長輩很不高興,被逼迫的他也不高興。
“他們是要你繼承什麼啊?怎麼最後大家都很不高興的樣子?”她好奇。
“沒什麼啦,日後有機會再告訴你。”實在不知道怎麼跟她解釋那些家醜,關於竊盜跟黑社會都爭著要他當繼承人的事,能拖一刻是一刻,他先帶開話題,“你剛說回去有事要忙,忙什麼?”
“你忘了我們出發來美國前,小軍交給你的企劃書吧?”她提醒他。
“呃……”他確實是忘了。
“我看過了,寫得不錯,但有幾個地方我覺得改改會比較好,所以擅自謄了另一份讓你做比較。”她有些興奮,興致勃勃的。
過去長期禁錮的日子裏,她什麼都沒學到,惟一被迫大量吸收與學習的,就是各種有關商業的知識,關於那些經營與管理的書籍,對她來說如數家珍,甚至苗古麗姿也常拿一些卷宗公文給她看,要她批閱,提供屬於管理經營者的看法。
那些知識與經驗讓她這會兒能有發揮的機會,向所有人證明她苗清清並非一無是處,怎能教她不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