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緩緩掐斷電話,此時的他,目光深邃,麵色沉著,想起那個塵封多年的自己,冷藏多年的熱血,似乎又要沸騰起來了。
現在已經是下午時分,早在清晨時,林天就接到了班主任的電話,說林風又沒去上課,讓林天催促下林風。
可是,林風一大早就出門上學去了,林天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直到剛才接到電話,林天知道林風必定是被綁架了。
因為,昨天林天父子才領完獎。
並且綁匪要的錢,正好是獎金稅後的總額,這中間的門門道道難以說清。
當務之急自然是救林風,隻是究竟該怎麼救?
二十多年前,殺手,才是林天的職業。
“鬼狐”這個稱號,在當時的殺手界立下傳說一般的赫赫威名,隻要有人能請到鬼狐,那事情已經辦妥了。
因為,鬼狐從未失手過。
沒人知道鬼狐的真正身份,在其他人眼裏,鬼狐等同於閻王,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這“鬼狐”自然就是林天。
“鬼狐”的消失一直是個謎,有人說,鬼狐賺夠了錢,金盆洗手,從此逍遙自在去了,也有人說,鬼狐失手了,被人殺了,總之,無論殺手界的眾說紛紜如何發展,鬼狐的的確確是銷聲匿跡了。
林天從未失手過,他就像一把能刺破任何防禦的利劍,隻要他願意,沒有任何人能抵擋住他的暗殺。
隻可惜,最鋒利的劍,提供不了最堅實的盾。
林天自認一生難逢敵手,不過,直到林風含淚退出殺手界時才發現,自己並不是天下無敵,有人用其他武器擊碎了他的心髒。
林天已經盯著手機屏幕看了老半天,剛才打來的手機號碼已經快要被他盯穿了。
“呼,趁我還沒老,再來一發。”
幾個呼吸間,林天的氣質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如同蓄勢待發的利箭,他的周身彌漫著濃濃的威脅感。
某半山腰,一件木質小屋內。
就在綁匪和林天談判時,被綁在椅子上的林風已經悠悠醒來,入眼的陣勢讓他疑惑無比。
兩個青年男性守在自己身邊,另外遠處還有兩個中年男性正在商談什麼,可惜距離太遠,沒聽太清。
除卻這四人以外,臉上有個半寸長的刀疤的中年男人應該是這些綁匪的頭兒,因為剛才打給林天電話的就是他。
所以,這些人隻是綁架勒索的綁匪?跟萬弘毅沒有關係?
“喲,這小子醒了。”刀疤男打完電話,瞧見林風正盯著他看,隨口扯了句。
“大哥,這人怎麼會這麼淡定?難不成他打算報警?”刀疤男的小弟問道。
“我有種直覺,這人不會報警,隻要他敢報,我就敢殺。”
刀疤男一邊凶狠地說道,一邊將要吃人般的目光移到林風身上。
沒有刀疤男預料中的惶恐掙紮,林風直視刀疤男的目光,沒有半點退讓。
刀疤男見狀,淡淡道:“小子,挺淡定的嘛,看來你爸教你教的還不錯,臨危不懼,是個好苗子。”
要是林風嘴裏沒有塊破布,估計他能回應句“謝謝誇獎”。
神經就是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