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尹和秦鍾呆坐在土牢裏,自從上一波人來送了些果子填腹,就再也沒有動靜了。伊尹正和秦鍾賭氣,說了要在洞裏休息一晚再作打算,秦鍾非要撿著夜裏沒有野獸出沒的安全走。現在倒好,野獸沒遇上,碰上劫匪了!
伊尹的小脾氣秦鍾也看的明白,料到了他心裏隻在埋怨自己呢,也不打算多說什麼,偏偏自己不理伊尹,可是伊尹這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直瞅著自己呢。
“喂!你看什麼,有什麼話就好好說唄!”秦鍾寧願伊尹現在朝自己發一通火,也好過這麼陰森的看著自己。
伊尹沒回他,手裏在地上尋摸著,碰到了一塊石片,又把這小石片,在地上磨了磨。
“你要做什麼?”秦鍾約是猜到了伊尹的打算,可不敢靠近他,直往後退呢!
伊尹拿起石片,朝秦鍾一陣壞笑,“你的血,挺厲害的啊!”
秦鍾腦袋空白了一瞬,沒有想到伊尹真的在尋思這個方法呢。趁著伊尹還沒有撲倒自己麵前,秦鍾早就彈到了牆另一邊去了,“別過來,我這不等被送去帝都呢,先得被你弄死了不成!”
“哪有這麼嚴重!”伊尹裝一幅無辜的樣子,“就劃個傷口,用點血出來!”
秦鍾抱著雙臂,伊尹每靠一步,自己便朝邊上退遠了一段距離,“我的血,至多能讓一些易燃的東西著火罷了!”秦鍾指了指土牢的欄杆,“這東西可是金屬做的,我的血又不是能融化了它!”
伊尹聽了覺得有些道理,丟了手上的石片,又死氣沉沉的坐了下來,默默的哭了起來。秦鍾可慌了,伊尹平時再怎麼胡鬧都好,唯有默不作聲的眼淚最叫他難以應對。
“你可別哭了!”秦鍾不會安慰人,隻能這麼勸說。
“為什麼偏偏都是我遇上的這些事情,我就該老老實實的在帝都裏帶著,有大人肯給我口飯吃就吃,沒有就等著挨餓好了,好不巧非要去偷別人的,被抓了又送去了帝堡那種地方。還以為自己到了什麼豪華樂園呢,居然又不過是個等死的牢房罷了。”伊尹越來越止不住哭了,“反正都得是在牢房裏待著,我倒更願意在帝堡裏,至少哪床睡的軟,整天還有人伺候著!”
秦鍾知道伊尹說的不過氣話,也怪自己太得意,沒有料到未開戶森林附近居然是劫匪的聚落,“別哭啦,我們不會有事的!”
“你就知道說這個,那你倒是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明天他們就要把我們送回帝都了,我們兩可是被定罪成了內奸的。到時候就算我們說什麼也不會有人信的,還不就是等死麼?”伊尹把氣全撒到秦鍾身上。
秦鍾也隻能受著,但是他也委屈,自己好心意把伊尹帶出了帝堡,怎麼能想到後麵還有這些磨難。
伊尹哭了一會兒,也累了,就著石牆睡了過去。秦鍾這才敢靠近了他,看了看他臉上幹去的淚痕,心裏也是焦急的。莫非真的要被送回去帝都麼,自己可無所謂,但是好不容易奪回來的裝有全本《覺寤》的盒子,還有無辜的伊尹,秦鍾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靠著身後的土石,想先休息一會兒,回複點精神再做打算。
劫匪頭目在自己的屋裏,正搗鼓著從秦鍾哪裏奪來的盒子,這個金屬盒子上麵花紋怪異,而且明明看著就是盒子,卻找不到打開的縫隙,劫匪頭目研究了半天也看不出門道,但是想來秦鍾那麼在意的護著,必然是個有用的東西。
晨光初顯,透過土牢內牆的一道窗縫,照醒了熟睡的兩人,伊尹還是不怎麼願意搭理秦鍾,秦鍾無奈隻好自己一邊兒待著。
牢房外響了開門聲,又是昨日給自己送果子的那兩個人,同樣的端著兩碗水和幾個果子,丟了進去,也不說別的救走了。
秦鍾扒著欄杆,朝他們嘶喊,卻得不到一點兒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