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草立刻拿男孩來審問,拍著桌子質問:“是不是你害死他的?”
男孩絲毫不畏懼千草,淡定的說道:“隻有上帝能奪人性命!”
千草最聽不慣這種做作的強調,站起來就把男孩拎了起來:“你他媽耍我呢!”
男孩卻忽然冷笑:“你希望我說什麼,還是你先告訴我那人是怎麼死的?你覺得是我殺了他嗎,那麼我是如何做到的,就靠碰了他一下?那我現在可以碰你一下嗎?”
千草被男孩陰冷的氣息震懾,忽然鬆了手將男孩推開,男孩更笑道:“那你是願意相信還是不願意相信。我用神的力量治好了病人,那個人是被神遺棄的人,不值得拯救,我隻是傳遞神意而已。”
千草冷靜下來說:“別跟我玩兒這些虛的,驗屍官已經解剖檢查過了。他是中毒死的,你是最後一個接觸過他的人,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
男孩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將烤著手銬的雙手擺在桌子上:“如果你堅持,我願意為那個人的死負責,畢竟是我將神的旨意傳遞給他的。”
千草得意的以為自己已經破了這個案子,沒想到當他宣布要將這個男孩帶回警局的時候處置的時候,疫區內外所有,不管是患病的還是沒有患病的人都為他求情,攔道阻止。
千草惱火咒罵:“你們幹什麼,他是殺人犯,你們國家有為殺人犯求情的習慣?”
帶頭阻攔的的人說:“他不是犯人,是他治好了病人,他是我們的聖人!”
“你們瘋了嗎,其中一個病人就是因為跟他接觸過才中毒死的,你們瞎了嗎?”
“不是的,那不是他的錯,都是上帝的選擇!”
千草突然愣了一下:“上帝?你們什麼時候還信上帝了,真是可笑,我可知道你們國家的人是不信這玩意兒的!”
千草沒興趣和這些鬧民耽誤時候,按響喇叭大聲說:“現在就是上帝讓我抓住犯人的,你們都快給我滾開,不然我連你們一起抓回去!”
難民們始終是手無寸鐵的弱勢群體,不能和千草這樣的警察抗衡,最終隻能妥協讓道,他們分開兩邊虔誠跪著,為車中的男孩祈禱祝福。
千草想要快點結束這個案子,畢竟他還有連環凶殺案要破,沒時間對付這種無聊的案件,遞交了相關的手續,就把男孩關進了拘留所等待之後的審理。
千草忙碌了一天,回去稍微休息一會兒,剛閉上眼睛就被手機吵醒,另一邊的聲音緊張的哆嗦:“頭兒,出事兒了!”
“什麼事兒?”千草打著哈欠問。
“那個男孩,今天下午剛關進來的那個男孩,他死了!”
千草無緣由的心裏慌張,依照他一貫的作風,大可以覺得這是一個罪犯在劫難逃選擇自殺的方式逃避製裁,但是當他聽說男孩死了的時候,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那麼慌恐,甚至覺得背後一陣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