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承受不了痛苦,優雅的左手將他幾乎癱碎的身體托著,移動到聖女的麵前,聖女麵無表情的麵孔,散發著詭異的壓迫感。
洛基虛弱的說:“黃泉的母親,那個人類的母親,有著創立新教時的偽神的血脈,黃泉是那個偽神的後代。偽神是構造一手創造的,新教的存在把我的神族從西方大陸淡化,我隻有揭露新教的虛假,才能讓我的神族複蘇。但是黃泉是神子,他的存在反而會證明新教的神性,所以我必須除掉他!”
老太太安靜了一會兒,令優雅的左手消失,洛基像一灘爛泥似的落在了地上,老太太自言自語起來:“構造虛構的那個神,黃泉是他的子嗣,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羅敷……難道……”
老太太將疑問轉移到了羅敷的身上,這個女人和王悅相愛,被自己阻止,明明懷著身孕,卻和另一個男人結婚並且生下了她和王悅的孩子,越想越不正常,這不是一個正常女人會做出來的事情。
洛基趁老太太思考的時候,一點點挪動著自己爛泥一樣的身體,想要逃離老太太的神性所幻化的“歡喜自在天”。
老太太發現洛基意圖逃脫,聖女全身爆出黑色的白光,光線靈活的纏繞住洛基,將他的四肢纏繞,用力卻斷,隻保留了洛基的身體和頭部。
疼痛早已超越了極限,洛基反而已經沒有感覺,癡呆的看著老太太所幻化的聖女:“你要把我丟進極樂淨土嗎?”
“極樂淨土,你還想去極樂淨土?那就太便宜你了,我要看著你受盡痛苦,永恒永遠的做一個雕塑!”
歡喜自在天內的聖歌忽然停止,聖女忽然張開嘴巴發出刺耳的鳴叫,洛基的身體在尖銳的聲音裏逐漸凝固成了灰白色的石頭。
光芒收斂,難民暫住地洛基的帳篷空空如也,老太太的房間裏卻多了一個石塑,石塑上纏繞著天之鎖,令洛基無法利用神性再生恢複,隻能永遠被囚禁在石塑的形態,但是他卻是清醒的,他的眼睛被石塑打開無法閉合。
他會清醒的感受痛苦的每一分一秒,白天黑夜,沒有辦法說話,訴說不了絕望,也永遠不會死亡,這就是永生的可怕。
老太太讓王悅將洛基的石塑放在儲物櫃,與雜亂的廢物共生,凝固在石塑中的絕望,越是理智反而越是可怕,光鮮的洛基,受盡追捧的邏輯,他的永生都要和儲物櫃的垃圾為伴了。
雖然解決了洛基,老太太的心病依然未消,她開始對羅敷產生了懷疑,要求王悅調查羅敷的背景身世,王悅不解:“母親,你怎麼好端端的要調查起羅敷來了。”
“我隻是好奇而已!”
“羅敷就是個普通女子,沒什麼背景!”
“沒有背景!”老太太冷笑:“背後操控她的人是誰,你可能做夢都想不到。”
“是誰?”王悅問道、
老太太嘬了一口煙管,吐露擔憂道:“構造之神仲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