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你!”王悅在門後偷聽裏麵的情況,聽到洛基這樣的要求,不為老太太答複,便衝了進去說道:“我答應你,隻要黃泉的眼睛可以恢複,火神的神職就是你的!”
火神是神格極高的神職,老太太將其掌握在王家,是不可能輕易交付給其他神族接管的,在黃泉與火神的抉擇上,老太太膠著難定。王悅見她如此為難,嘶聲喊道:“母親,你還考慮什麼。是黃泉重要,還是火神的神職重要。”
洛基狡猾的目光在老太太與王悅之間遊移,正當老太太似乎做出了決定將要開口的時候,洛基忽然大笑道:“哈哈哈,看來是我的玩笑開得有點過分了,怎麼敢真的提這樣無理的要求呢。”
眾人皆愣,老太太才問:“你什麼意思?”
洛基含糊笑道:“和裁判您開個玩笑而已。”洛基將裝有奧丁眼球的水晶玲瓏晶塊規規矩矩地送入門雀手中:“門雀,這個東西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的醫術應該是知道該怎麼用的。”
普通人的器官移植對於門雀來說是得心應手,但是神子的器官移植,而且移植的還是一位二級神的軀體殘部,雖不說風險如何,唯有一點就很艱難。
門雀擔憂地說:“手術過程中不能用麻醉劑!”
“不能用麻醉劑?”老太太緊張揪心:“這怎麼行,又不是一半的縫縫補補,這不用麻醉劑,孩子怎麼能受得了。”
門雀自然懂得,但也不得如此:“神的構成再造,需要極強的活性支持,如果為他注射麻醉劑令他昏迷,一來需要的用量非常大,二來昏迷會導致黃泉生理冷卻,不能第一時間和移植的眼球鏈接,手術失敗的可能性太高。這顆眼球隻有一個,一旦失敗就不能重來。”
王悅看了看黃泉,不舍得摟著他,看向老太太問:“母親,怎麼辦!”
老太太不敢決定,黃泉竟很爽快地說道:“沒事的,我能受得了。”
老太太以為孩子不明白,連忙教他:“別說傻話,你以為是鬧著玩兒呢,這是生生剝皮剜肉,我們的肉體與人無異,就算是父親這樣程度鍛煉的的受一遭罪都勉強,更何況是你。門雀,就沒別的方法了嗎?”
門雀別無他法,否則也定不會做這樣的選擇:“隻能讓他忍一忍了。”
人對於疼痛是有極限的,當達到極限之後便會昏厥,這反而是解脫,可是對於神子來說,卻沒有作為人對於疼痛忍耐的極限,無論是多麼錐心刺骨的疼痛,對於神子就是一波高過一波的海浪,不斷刷新他對於痛的認知。
手術過程選擇在了北樓下的火洞中,這是門雀能夠想到的唯一可能盡量減緩黃泉痛感的方法,利用火洞中的熱量將疼痛的感覺覆蓋,以毒攻毒。
隻是這種方法卻對門雀很有壓力,高溫的環境令她不能久處,更不用說作為助手的聞彥,隻是凡人而已。
聞彥因不是主刀,隻做助手遞送,所以穿戴隔絕熱氣的護服,還算可以長久堅持,門雀沒有防護,光是站了一會兒就已經大汗漓淋。
這場手術是與時間賽跑,門雀不能長時間在這種高溫環境下工作,待移植的眼睛從水晶玲瓏晶體中拿出來後也必須立刻放入黃泉的眼眶。
門雀用她的神武飛去來兮針刺入黃泉的主動脈七個位置,令他的身體機能調節到最大狀態,但也因為這樣,會令他的痛感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