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忽然內心十分委屈,自己明明每天放學都會去火車道口練習,到了狼叔嘴裏卻說他偷懶不上進,咬著嘴巴幾乎要哭出來似的說:“我怎麼不勤奮了,我每天都去火車道口練習的,我就是看不見嘛,我和你們又不一樣,我隻是半個神子而已,說不定我就是不行呢!”
“胡說!”狼叔嚴肅責備:“別拿這種事情當借口,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在這裏給我好好練習!”
說完,狼叔將黃泉單獨留下,將健身房的門從外邊反鎖,黃泉趴在門前使勁兒拍門:“狼叔,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我就是不行嘛,你逼我也沒用啊!快放我出去!”
狼叔在屋外冷冷回答:“不逼你你就隻會躲在母親身後,他們就是太慣著你了,舍不得這樣舍不得那樣的。你要是我兒子,哪能由得你整天吊兒郎當的。”
黃泉拍了很久的門,直到外麵不再有動靜回應,隻有不斷拍打門時空蕩蕩的回聲。黃泉抱著自己蹲在門邊忍著淚水:“幹嘛要逼我嘛,我又不是沒有努力,就是不行嘛,討厭,討厭,我要出去。”
黃泉一個人歇斯底裏,將身邊所有能扔砸的東西攪的亂七八糟,銀幕上火車行駛的畫麵不斷的重複,黃泉看了一會兒,可依舊沒有突破,索性不再看了,抱著自己在門下蹲著。
健身房的燈都關了,晚上的冷清凸顯,黃泉衣裝單薄,更覺得清冷,他在指尖打燃了一團火為自己取暖,淚眼汪汪地自言自語:“爸爸,救我。我要回家,我不要當神子了,我要回家。”
李晟在寢室裏等了一會兒,發現黃泉和狼叔去了之後過了很久都沒有回來,一直在外麵觀察,看見狼叔房裏的燈是亮著的,便去敲門問:“狼叔,少爺和你在一起嗎!”
狼叔正要休息,穿著睡衣過來開門,微微哈欠道:“你們回去睡吧,他今晚上有事情做,我會照顧他的,你就別管了。”
“是什麼事情!”李晟想要問清楚。
狼叔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你就別問了。”
李晟明白不能再問,就隻好作罷,回去後始終不能休息,威武也來問:“少爺呢。”
“好像和狼叔在一起,狼叔讓我別管,叫我回來休息,不行,我都出去問問。”
李晟始終覺得不妥,便去外麵問了樓廊走廳下守夜的人,大夥兒都說不清楚黃泉去了哪兒,等不到黃泉,房間裏的燈都不敢熄滅,就這麼一直到了淩晨的時候。
狼叔在床上也不好睡,他心裏也很矛盾的,家裏人都那麼寵著黃泉,對他百害無利,若他這個做叔叔的不嚴厲些,隻怕孩子沒有長進。
方才那樣責備,黃泉哭的傷心,狼叔終於覺得有些不妥,從床上坐起來,看了下時間,猶豫了一會兒後,套上衣服便去了健身房看看。
打開健身房的門,黃泉順著打開的門邊軟了下來,狼叔嚇了一跳,趕緊抱起黃泉打量了一下,原來隻是睡著了而已,狼叔搖了搖頭,又忍不住笑了一下:“臭小子,就會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