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爭過後,一地狼藉碎片,少年們收拾空曠,梵高示意戰略的畫板被隨意的丟棄在廢棄之物當中。
神佐受傷臥床,由花裳照顧,花裳倒不十分稱讚神佐無知的勇猛:“當英雄好玩兒嗎?”
神佐肉體上直接接觸到花裳的神武密告者引導星光的射擊,全身百分之七十大麵積的燒傷,若不是神性抵禦著些許,此刻早已化為灰燼。
他依然有些微笑,仍然隻掛想那些孩子的安危:“無影消滅了嗎,他們都沒事吧。”
花裳隻顧著說:“這人怕不是傻了就是瘋了,為了那幾個孩子,連皮肉都不要了。你可知道,若以天空繁星引導出的密告者,你這會兒早就四分五裂,我還得拿針線給你縫補呢,沒有個一年半載的你就別想好了。”
神佐竟不作悔:“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這些孩子必須做好準備。黃泉,我一定要得到黃泉。”
神佐氣息不連,一直咳嗽,花裳為他拍肩順暢:“我們新神之中,還沒有滲透核心神職之人,即便是網絡也無法撼動核心神製。黃泉……”
花裳念念黃泉的名字,神采悠然:“他成為死神是早晚的事情,我們要做的,就是在這早晚之前,讓他相信我們,並且願意成為我們的夥伴。”
黃泉現任莫須有的死神副職,情況上根本就是個空殼而已,即便眾所周知,但有裁判的偏袒疼愛,外人不敢異議,更何況這事經過了正規比試,高下立見的結果,似乎黃泉當真有這樣的資格。
神格貴重,是以女性為尊的,即便放開時間的特例不說,構造與裁判同為一級主神,然而裁判的理論神格是高於構造的。
神子繼承神性是以母親為主,裁判的所有子女都為二級神,無論他的父親是誰,因而黃泉的父親王悅是二級神。但是黃泉的母親是人,無法擇選女性優勢,這樣也算是一種保全,令黃泉在神格上保持等同於莊貝的三級神。
由於神族這種以母親為尊的神格傳遞形式,導致構造之神作為男性,在子嗣的傳承中處於極為不利的狀態。
無論構造自己的神格多麼尊貴,他的子嗣也隻能以母親的神格定性,這也造成了曾經的千百年間,構造統治的西方大陸一直荒蕪的原因。
黃泉也許還不理解自己作為神子的命運,他隻以為這重身份——很酷。
無憂無慮的睡夢裏,黃泉恍惚夢中看見眼前一個人影,仿佛熟悉,甚至連味道都有些似曾相識,隻是人影無相依舊,夢裏也不那樣真實,便怎麼也分辨不清是誰。
隻是人影靠近,黃泉就像麻痹了似的,雙腕無形擒住不能動彈,人影逐漸靠近,迎麵過來幾乎與黃泉隻隔著一層氣息的距離。
黃泉感覺到仿若人體的溫度在他身上趴壓,感觸真實下,他緩緩覺得人影清晰了,輪廓越來越明朗,幾乎就要叫出名字,便被一股潮濕的人氣撲住唇邊,濕潤溫和,纏綿冷顫。
黃泉從未感受過這種抽離的空乏,唇邊的濕熱練習全身,便越來越真實,終於有些脫了睡意,迷離睜眼竟看見一隻小狗趴在自己身上,用濕潤的舌頭不停低舔著他。
黃泉先下驚訝,全然醒來後抱著小狗高興道:“小狗,這是誰的!”
李晟早已側邊等候,指揮夏陰夏陽撥開窗布:“這是先生一早送來的,說是放屋裏陪您玩兒的。”
黃泉撥弄著小狗,好不熱鬧:“好可愛啊,我一直想養小狗的,我媽老不讓我養。好可愛啊!”
李晟幫著黃泉將小狗接了過去,送到威武手上交代了下:“威武,給它弄點吃的去吧,我給少爺洗漱。”
黃泉新得了有趣的東西,早餐是格外欣喜,還沒等老太太問明白其中的高興,黃泉便就說:“爸爸,小狗是你送給我的嗎?”
王悅幹巴巴地說:“嗯,你也別整天玩兒遊戲,你媽媽都說過好幾次了,你要養它就得自己照顧它,陪它玩兒。”
黃泉連連點頭:“嗯,謝謝爸爸!”
老太太本來還想參合幾句,看他們父子正說的好,便不想打擾,早餐之後,留下王悅說:“你這個做老子的,總算開竅了,孩子嘛,你不會說說笑笑的逗他開心和他熱鬧,就撿他這個歲數喜歡的給他,你看早上他叫你一聲多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