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亂來,還是藏著好了!”我,不想節外生枝。
“那好吧,我白睡你們床底下,晚上等你們睡著了我再活動。”昱憶。
“嗯,你自己看著辦。”我相信昱憶有不被娜塔莎現的能力,畢竟她是職業的,潛伏什麼的,很拿手。
“姐夫,你上去睡覺吧,不用管我,我熟悉熟悉新環境。”昱憶從沙上起身。
我點點頭,起身,上樓,進了臥室,將門留了道縫隙,躺在床上,摟著呼吸沉重的娜塔莎,漸漸睡著。
次日早上醒來,我睜開眼,又半迷上假寐,因為娜塔莎已經起床,穿著居家服,正在掃地,她掃床底下的時候,我著實嚇了一跳,不過她並未蹲下撩起床單,隻是把掃把伸進去簡單掃了掃,其實也不是很髒。
等她掃出臥室,我才徹底睜開眼睛,下床蹲下,看向床底下,昱憶果然在隻穿著背心和褲衩,平躺在地毯上,枕著那件黑色的夜行衣,睡得正香。
不用管她了,估計連夜從國內趕來,也累了吧。
我穿衣服出來,娜塔莎收拾完房間,開始做早餐,又是俄式的,燕麥粥、麵包片、果醬、奶酪,吃起來倒是很美味。
吃完早飯,七點半鍾,製服斯基過來接我,上頭已經同意,讓我跟隨阿巴巴進行訓練。
我和娜塔莎告別,故意很大聲,讓樓上的昱憶聽見,然後和斯基乘車來到前麵的樓,進了一個訓練館,這似乎是阿巴巴的專屬場地,牆上甚至掛著幾幅他k對手的照片,阿巴巴已經到了,穿著拳擊短褲,不過沒戴手套。
閑話不敘,他開始帶我訓練,有別於馬玉,阿巴巴特別重視負重訓練,給我肩膀上、手臂上、腰上、腿上,甚至頭頂,隻要不影響關節活動的地方,都綁上了大不一的沙袋,不,不是沙袋,而是鉛袋,密度很大,摸起來有點紮手,感覺是細的鉛顆粒,帶上這套足有兩百斤的裝備後,我幾乎寸步難行,抬胳膊、踢腿都很費力,阿巴巴笑了笑,讓我上台,跟他對打。
他手下留情,動作不快,但也搞得我渾身是汗,畢竟負重太大,一個時後,我就支撐不住,累的趴在了拳台上。
阿巴巴把我拉起來,讓我堅持,並加快了攻擊頻率和力量,讓我時刻保持腎上腺素分泌旺盛的狀態,我數次累癱,又數次被他拉起來,有好幾次,我都差點暈過去,就這樣,一直練到中午,阿巴巴才叫停,讓我回去休息,下午兩點鍾再過來。
我是被製服斯基和阿巴巴抬出訓練館的,人在車上,拉回別墅,有多累呢,這麼吧,連睜眼皮看東西,都得使出吃奶的勁兒!
回到別墅,我直接躺在了沙上,讓娜塔莎下午一點半叫我起床,沒到一分鍾,我就睡著了。
一點半,娜塔莎準時叫我起來,我喝了些水,但食物吃不下去,一吃就吐,也不知道為什麼,渾身肌肉,疼的跟什麼似得,緩了十分鍾,我強行起身,踉蹌著出了別墅,再上斯基的車,去阿巴巴的訓練館。
下午的訓練,並沒有佩戴鉛袋,阿巴巴拎著兩根棒球棍,靠在拳台上,笑眯眯地看著我。
“是要連器械麼?”我苦笑著問。
“不,抗擊打能力。”阿巴巴。
“怎麼練?”我問。
阿巴巴慢慢舉起那兩根棒球棍:“伸出你的左手臂。”
我伸出手臂,懸空費力,隻得用右手托著。
阿巴巴用兩根棒球棍夾住我的手臂:“我打上去的時候,你繃緊肌肉來抵抗。”
我點頭,馬玉也是這麼教我們的,中招的時候,收緊肌肉,可以抵禦掉很大部分對方的力道。
“開始?”阿巴巴問,我嗯。
咣,阿巴巴兩根棒球棍同時敲擊,一根自上而下,一根自下而上,但用力並不大,我繃緊手臂肌肉抵擋,沒什麼感覺。
“我會逐步增加力道,如果堅持不住,你喊停。”阿巴巴,我點頭。
咣、咣,阿巴巴不斷用兩根棒球棍夾擊我的胳膊,力量越來越大,頻率也越來越快,我漸漸支撐不住,肌肉不敢鬆懈,一直處於緊繃狀態,阿巴巴敲得也越來越猛,甚至還開始隨著節奏唱起了我聽不懂的歌兒!
終於,我扛不住啊,大喊一聲:“sp!”
阿巴巴停止,我趕緊收回左臂,甩了甩,整條手臂都腫了起來,粗度增加約一倍,跟大力水手似得!
“你很耐打啊!”阿巴巴笑道,“從沒有人第一次練這個,能堅持這麼久的!”
我苦笑,估計這是他們非洲練習“武功”的土辦法,應該管用吧,要不阿巴巴也不能在我這個恩人身上做實驗。
“右手?”阿巴巴又舉起棒球棍。
我深吸一口氣,伸出右臂,繼續被他敲打,打完了雙手,阿巴巴又開始打我的腿,上臂、腿,這是對戰的時候,最容易被對手攻擊的部位,有時候也是故意抵擋對方攻勢的部位,所以得優先練習這四個地方。
等打完雙腿,因為血蟲的緣故,左臂已經消腫(腫是因為淤血,會被血蟲代謝掉了),阿巴巴稱奇,你恢複可真快,又打了一輪。
太陽西斜,我照例渾身癱軟,被他和斯基抬出訓練館,抬回別墅裏。
不過這次不是耗體力,我能吃飯了,是胃部可以接受食物,刀叉並不能舉起來,娜塔莎喂完我飯,扶著我上樓,躺在床上,都這樣了,當然不能做壞事,我便讓娜塔莎下樓去看電視,她前腳剛出去,昱憶就從床底下鑽出來,爬到床上,躺在我身邊,摸著我的手臂,驚訝地問我怎麼了,雖然消了腫,但手臂、腿的外表皮膚,已經被打得蛻了一層皮!
“練的,沒事。”我。
“我給你揉揉吧,活血化瘀,我學過這個。”昱憶。
我便沒有拒絕,任由昱憶扭捏我的胳膊。
揉了一會兒,果然覺得好多了,我剛要讓她再幫我揉揉腿,樓下突然傳來腳步聲,我給昱憶使了個眼色,她又揉了兩下,才悄無聲息地翻身下去,滾進了床底下。
臥室的門打開,娜塔莎一臉幽怨地站在門口。
“怎麼了?”我問。
娜塔莎皺眉,沉默半響,用蹩腳的英語,一字一頓道:“你成功地走進了我的心裏,但我,卻失敗地躺在你的身下。”
“啊?什麼意思?”我笑問,怎麼跟念詩似得呢。
娜塔莎的視線下移,指向床下,冷聲:“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