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辰?”大蓋帽用漢語問,我點頭。
“坐。”他指向辦公桌對麵的一把木質椅子。
我走過去,坐在椅子上,等著他的詢問。
“多大年紀?”大蓋帽問。
“十七。”我。
“華夏哪兒的人?”
“東北,奉。”
“因為什麼事兒被克克博抓?”他又問。
我有點聽明白了,這位大蓋帽,這知道我的名字,並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而我無疑是被喀秋莎送進來的,不知道她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總之,至少從目前情況來看,此事應與護龍世家無關。
“嗯?”
“哦,對不起,”我趕緊道歉,“我是誤傷了克克博的人,才被他們抓起來的。”
隻能編一個理由了。
“誤傷?”大蓋帽笑了笑,“是誤沙吧?”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也笑,“反正我被抓的時候,對方還沒死。”
大蓋帽點點頭,翻了翻桌上一本卷宗,應該是我的,可惜是俄文,看不懂。
“我父親是華夏人,時候,我在龍江生活過一段時間。”大蓋帽抬頭。
“嗯,那咱們算是半個老鄉。”我趁機套近乎。
大蓋帽不置可否地笑笑;“既然是老鄉,我就跟你交個實底,克克博讓我對你‘重點關照’。”
“重點關照?什麼意思?”我不解地問。
“在保障你生命安全的前提下,盡量讓你活的不是很如意。”大蓋帽斟酌著詞彙,慢悠悠地。
我品了品他這句話,懂了,翻譯成喀秋莎的話,就是第一,不能讓我死;第二,讓我快成長起來,這也是1的遺願。可是我有個疑問,這隻不過是個勞,關在這裏,跟曆練我有什麼關係呢?如果想鍛煉我,直接讓他們克克博的高手們教我不就行了麼!
“你怕了?”大蓋帽見我皺眉,笑問。
“沒有,”我挺直腰版,“這是您的地盤,我聽您安排。”
“態度倒是很好嘛!”大蓋帽坐進沙裏,雙手十字相互撐著,“我喜歡你這個孩子!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柴科夫羅斯基,中文名,陳強,是奧斯維的點玉長,相當於華夏的……你們那邊叫什麼?”
“差不多吧,”我,我也不知道叫什麼,反正就是一把手唄,“陳守長,您好!”
陳強點點頭:“再跟你介紹一下我們這裏,我們叫奧斯維,在俄語裏,是‘地獄之門’的意思。”
我心裏一笑,已經看出來了。
“這裏,鵝螺絲遠東地區最大,麵積數萬平房公裏,關著兩千多人,我們是在一座島上,你不用想著逃出去,不存在的。”陳強笑道。
“貝加爾湖中心,距離最近的島嶼或者岸邊,也有5公裏,對嗎?”我笑問。
“55公裏,”陳強補充道,“你們國內,是不是有勞動改照的法?”
我點頭。
“我們這裏也有,不過不是通過勞動,而是戰鬥!”陳強握緊拳頭,用力揮了揮,“實話告訴你,奧斯維是全球最大的地下角鬥場,這裏收鴨的不僅有鵝螺絲人,還有各地的重飯人,每都會有數十場拳賽,通過電視直播,呈現給世界各地的觀眾,並接受籌碼賭注。隻要你拳頭夠硬,參加比賽並取勝,你的日子就會過得很滋潤,因為我們針對拳手會給予生活上的特殊照顧,吃穿住用,甚至比外麵還要好。既然你能‘誤傷’克克博的人,那一定是身手了得,有沒有興趣成為我們的拳手?”
原來如此,怪不得喀秋莎要把我送到這裏,原來這並不隻是一個勞,而是一個“鬥獸場”,她想通過這種方式,來迅提升我的實力!很不錯的想法!
“我有興趣。”我毫無猶豫地點頭答應。
“我們一共有a\B\\d\e\F\g,還有s,一共八個級別的比賽,你是新人,按照慣例,得從a級開始,如果你同意,那就請簽署協議吧。”陳強把桌上那個卷宗推了過來。
我起身,走到桌邊,拿起筆,在右下角的空白處簽上自己的名字,內容看不懂,應該是“生死狀”之類的玩意。
“請問什麼時候有比賽?”我迫不及待地問。
陳強看了看手表:“半時後就是第一場。”
我偷看到了他手表的時間,早上七點一刻,不覺疑惑:“這麼早,有人看麼,錄播?”
“不是錄播,衛星直播,咱們這裏是早上,可西半球卻是晚上啊!”陳強笑道。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你要不要先觀摩一場,適應一下?”陳強問我。
“不需要,直接安排比賽就可以了。”我自信地。
陳強眯起眼睛看了看我,拿起電話,打出去,了兩句,不多時,進來一個製服,跟陳強敬禮。
“張東辰,你跟他比劃、比劃,我想看看你的身手。”陳強笑道。
看來是不相信我,我點頭起身,轉向那個家夥,他的身材跟我差不多,偏瘦,眼神犀利,警惕地看了我兩秒鍾,從腰間掏出鑰匙,要給我解手銬。
我想不用了,不過還是把手遞給他,早晚要解開的。
解開手銬後,製服向後退了兩步,亮出拳擊的架勢,我把左手背在身後,攤出右手:“請。”
華夏功夫大師,都是這個範兒,我看電影裏演過,出門在外,不能給租國丟人不是!
製服笑了笑,上前,迅猛出拳,但我看出來,他這隻是試探,便沒有躲,果不其然,他這拳是虛的,隻在我麵前撩過,另一隻拳才是實的,直擊向我的麵門!如果是在拳擊裏麵,麵對這種攻勢,應該采取彎腰躲避的方式,所以,我這麼一側身,製服遲疑了一下,因為他的第三招已經起來了,是膝擊,我側身一躲,他就沒有攻擊目標了。
趁著他愣神並單腿著地的空檔,我抬腳,在他的著地腿上踹了一下,沒有使過大的力氣,怕把他腿給踹斷。
“啊!”製服慘叫,跌掉在地。
“好!打得好!”陳強起身,拍手叫好。
我伸手,將那個製服從地上拉起來,雙手打躬作揖,製服向我欽佩地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