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欺負人了!”周人有群眾聲給我幫腔。
“少他媽跟我來這套!老子告訴你,在城南,我高麗偉就是!”高二胖用大拇指指向自己,霸道地。
“?二胖兒啊,你現在把給捅破了,你知不知道!”朱大力無奈苦笑,估計他跟高二胖有點交情,才會在此“善意”地點他一句。
可惜,高二胖沒有聽明白朱大力的點撥,還不屑地回了他一句:“草,大力,過兩好日子,皮子又癢了是不是?”
“草尼瑪!”我沉下臉,直接開罵,“怎麼跟我大力哥話呢?”
“哎哎,兄弟,沒事沒事,他就這樣。”朱大力趕緊拉住我。
“哎呦我去?”高二胖用手摩挲了一把大耳肥頭上的板寸頭,“老子自打出生到現在,淨是我罵別人,還頭回聽見有人敢罵我!你子挺能啊!”
“我罵過的人多了去了,你他媽算老幾?!”我不屑道。
“草尼瑪的,老子幹死你!”高二胖從腰間抽出防暴棍,劈頭蓋臉照我打開,沒想到他身材雖胖,身手卻挺靈活,動作極快,我因為被朱大力拉著,加上喝了不少酒,動作有些遲緩,帶著朱大力,堪堪避開他的第一棒子,但第二棒子,我沒躲開,被他結結實實地砸了在頭頂!
一股熱流,順著我眉心流了下來!
“住手!住手!”我正要反擊,外圍有人高聲喊。
高二胖他姐夫一看我們動了手,也趕緊過來,把他舅子給拉了回去。
人群再次分開,來車是一台奧迪,下來兩個西裝革履的人,一個偏瘦,一個微胖,且頭頂斑禿,左邊的頭,一絲不苟地地順到右邊,把禿頂的地方巧妙地給擋住了,典型的棺員地中海型。
“呀,鄭菊!您怎麼來了?”薑工傷驚訝地問。
“老薑!我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地中海胖子怒道。
“我……電話在車裏。”薑工傷支支吾吾道。
“哪位是張東辰同誌?”那個瘦子環視一圈問。
“我是。”我擦了擦額頭、鼻子上血,淡淡地。
“哎呀,張正委,您在這兒啊!”瘦子馬上換上一副笑臉,迎上來,親切地跟我握手。
“你是哪位?”我問。
“在下西城柿付柿長,周誌國。”瘦子對我微微鞠躬道,原來是付柿長,跟我行正級別持平,所以沒叫我長。
“你、你就是張東辰?”薑工傷呆住了。
“什麼張東辰,你倆誰啊?多管閑事!”高女士並未聽見周誌國跟我的對話,衝過來,對胖瘦二人組怒聲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胖子地中海,應該就是西城工傷的頭頭了,我之前讓趙傾城幫我找的人就是他,估計趙傾城打電話的時候,這個頭頭正和高付柿長吃飯,聽我在城南地區遇到了麻煩,就一並趕過來了,應該是這麼回事。
“你瞎啊!沒看見郭菊跟周柿長麼!滾邊拉去!”薑工傷低聲嗬斥道,高女士沒聽過張東辰,但肯定聽過郭和周二人,馬上噤若寒蟬,退到後麵,把自己老公推進火坑裏。
“張長,您好您好,”郭也過來跟我握手,“在下郭山峰,工傷菊的,我跟您手下的兩位宋總,還有白總都熟得很呐。”
兩位宋總,指的是宋佳和歆芸,宋佳也一直在打理生意,免不了跟工傷等部門接觸。
“你好,周菊。”我。
“咋回事啊,張長?”郭心翼翼地問。
“那個……醜八怪,你來吧。”我看向薑工傷身後,抻著脖子笑問,高女士趕緊避開我,又往她老公身後躲了躲,然而,她橫向太寬,她老公的身軀,並不能完全將她遮擋。
“老薑,咋回事!”郭菊又厲聲問薑工傷。
“是這樣的——”薑工傷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老薑,可別避重就輕,你得實話實。”我笑道。
薑工傷衝我點頭苦笑,把事件原委,向兩位領倒彙報了一遍。
老郭還沒等聽完,就怒不可遏道:“真是反了了你們!”
罷,他又轉向我和之周柿長:“兩位領倒,這事兒我一定會嚴肅處理!”
“豈止是你們工傷口的事兒,”周柿長沉著臉,“管中窺豹,可見一斑,整個城南,都需要整頓!我會向李書機和馮柿長當麵彙報此事!正委,如果明有空,請您一起來。”
“可以。”我點頭,協助當地的擋偉、正府,也是龍組分內之事。
“先把這個胖子給我抓起來!給我送市菊去!”周又對高二胖的手下喊道,“襲擊龍組長,知道多大罪名嗎?”
高二胖腿都軟了,聽到要抓他,一下子癱坐在地上,高二胖的手下還沒客氣,把他架起來,戴上銬子,推上了捷達車。
我對這個處理結果比較滿意,分別跟他倆握手,周柿長要請我吃飯,被我謝絕,還有事,目送他們上了奧迪車之後,我也上了朱大力的車,給安沐楓打電話,問她們在哪兒,安沐楓在一個叫歌來美的kV等我們,告之朱大力,開車過去跟她們仨彙合。
在包房裏,朱大力作為當事人,繪聲繪色地把我如何治高氏姐弟的裝比之舉,講給她們聽,安沐楓跟趙麗隻是笑吟吟地聽著,趙穎的眼神,一直在盯著我,朱唇微張,滿是崇敬之情。
我謙虛了一聲,趕緊唱歌吧。
唱歌並不是我的長處,不過那晚上,我許是借著酒勁兒,意氣風,至少自我感覺良好。
唱到十一點多,又喝了些啤酒,朱大力不行了,枕著趙麗的肩膀,酣然入睡。
“嫂子,穎,姐,要不今就這樣吧,大力哥都喝多了。”我放下麥克風。
“行,我去結賬。”趙穎。
“你別去了,待會兒我讓東子過來結賬,你去幫東辰跟楓安排住處吧。”趙麗“善解人意”道。
我從沙上起來,腳下有點飄,摟著安沐楓,其實是扶著她,慢慢出了kV,一見夜風,哇地吐了,眼淚一下子迷糊了眼睛,感覺左右各有一個人在扶著我,把我弄上了車,此後的事情,我就記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