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辰畫問王麗娜,王麗娜對比了一下監控和電腦上圖片,點點頭,幾乎一模一樣。
“好像不對,”我,“辰畫,你這是第三次翻牆的截圖,得調取她第五次翻牆的畫麵。”
“嗯?可是第三次的動作最接近啊?”辰畫疑惑,看看我,又看向王麗娜。
“按東辰的做。”王麗娜淡淡地。
我之所以讓辰畫調第五次的畫麵,是因為第五次的時候,楚菲菲才成功讓那根鐵絲刮到了衣襟,這個尺度,其實很難拿捏,如果換了我,即便能像楚菲菲那樣翻滾,沒有幾十次,也做不到這麼完美,足見這個楚菲菲,絕非看上去那麼柔弱不堪,其實力,也不是這麼一跳、一翻就能體現出來的,或許,她的戰鬥力,甚至在鄭辰西、王麗娜之上。
辰畫將監控器畫麵放歸正常尺寸,快進到第五次翻牆畫麵,再一幀一幀地找,又找到跟手提電腦上姿勢相同的畫麵,放大到同樣的尺寸。
“我知道了!”我一拍腦門,指向監控屏幕,“你們看,這次跳躍的時候,他倆的衣襟後麵,都被鐵絲給掛到了,露出了後腰上的圖案,雖然都很模糊,但輪廓,看起來卻是一模一樣的,剛才辰西在菲……在她後背上畫的,是清晰的毒蛇徽章,由此可以還原並推斷出,那個黑衣人身上的紋身,也是毒蛇徽章!”
眾人楞了半,王麗娜第一個反應過來,拍手道:“精彩啊,不愧是諸葛!”
“啊?諸葛,什麼鬼?”我納悶問。
“嗬,是局座給你起的外號,上次我跟她彙報鬆濤湖戰鬥情況的時候,她給你起的!”王麗娜笑道。
這時,鄭辰西和楚菲菲回來了,鄭辰西第一時間奔監控器:“怎麼樣?怎麼樣?握草,果然如此!”
沒想到,毒蛇的勢力並未被完全剿滅,還有強力的餘黨,他們報複我和張少忠,也是情有可原,報複張少忠,是因為是他帶隊,去連城把毒蛇的老巢給一鍋端掉了,並指揮東北各部,連夜打擊各地的毒蛇勢力,毒蛇要複仇的話,不找他找誰?
至於報複我,理由更簡單,連城毒蛇大本營的具體位置,就是我告訴張少忠的,這事兒已經公開,因為東北總局給我頒的嘉獎令上就寫的很明白,我算是功一件,再加上我是他們想得而得不到的“張家秘密”的持有者,又是張少忠的侄子,他們有針對性地搞我,也就順理成章!
這是我想的,也是鄭辰西的,真相終於大白,大家都長舒了一口氣,敵人是毒蛇餘孽,就沒那麼可怕了,最可怕的,是不知道對手是誰時候的那種被支配的恐懼感。
鄭辰西看上去很開心,給大家散煙,以示“慶祝”,我點著煙,湊到楚菲菲身邊,低聲:“你腿受傷了吧?”
“啊?沒啊?”
“血都洇到褲子外麵了,是不是刮鐵絲上了?”我關切地問。
楚菲菲低頭,拉起褲子看了看,臉色突然漲得通紅:“呀,漏出來了!”
我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楚菲菲完,她把王麗娜叫到一邊,兩人耳語兩句,王麗娜偷笑,向周所長要了鑰匙,帶著楚菲菲回勞房,換偉生金去了。
當晚,少棺所戒備森嚴,敵人也沒有再試圖過來二度襲擊,至淩晨三點多鍾,我和楚菲菲回到勞房裏麵休息,睡了一個多時起床,早上正常出操、吃早飯,然後回到勞房看《曾國藩》,上午照例放風,打籃球,回去接著看書。
時間依舊很枯燥,但我心中已經沒有陰霾,就等著離開這個鬼地方。
果然,下午放風的時候,吳應熊跑了過來,給我一張傳真,標題是:關於無罪釋放張東辰同誌並恢複其龍組局工作人員身份的通知,內容不長,就一頁,詳細如下:
根據西城龍組局提供的文字、影音資料,現已證明,張東辰同誌被誣陷的幕後主使者,實乃月餘前被剿滅的“毒蛇”犯罪集團之餘孽,我局經與中記偉、奉省記偉、西城市人民撿查院溝通,認定張東辰乃蒙冤入玉,即日起,無罪釋放張東辰同誌,恢複其自由、名譽,以及龍組局工作人員的身份,並因其追查“毒蛇”餘孽有功,破格提升張東辰同誌為西城市龍組局特別行動二科科長,獎勵人民幣十萬元。
特此通知。
落款是龍組總局的公章,以及今的日期,公章旁邊,還有個手書的簽名,三個漢字,寫的比較潦草,但我還是認出來了——零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