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我接過“車鑰匙”,看來是低估龍組的實力了,本以為王麗娜派鄭辰畫過來,是幫我把竊聽器弄壞,造成短路啥的,萬一劉萬明問,我也能和劉萬明解釋,就放桌上,不心碰到杯子,弄上水了。
這個鑰匙比較高級,可以自行調整。
“謝謝你,鄭辰畫同誌。”我伸手過去,跟她握了握。
“不客氣。”鄭辰畫抿嘴一笑。
我故意抓住她的嫩手,挺長時間才鬆開,鄭辰畫臉色有點泛紅,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這麼晚了,我送你回家吧。”我鬆開手。
“不、不用了,謝謝你。”鄭辰畫蹲下,又從黑箱子拿出一個別針遞給我,“這是袖珍錄音機,可以別在衣服內裏,輕易不會被人現。”
“好。”我接過別針,很輕便。
“走了,再見。”
“拜拜,”我送鄭辰畫出房間時,問她,“對了,你是不是跟你姐住一起?”
“對啊,你怎麼知道?”鄭辰畫回頭問。
“我跟你姐很熟的。”我笑道。
“噢。”鄭辰畫點點頭。
“你可以叫我姐夫。”我又。
“啊?”鄭辰畫眼睛睜得老大。
“你住的那個房子,就是我給你姐買的,回去吧,注意安全!”我。
鄭辰畫疑惑地離開了,挺有意思的一個姑娘,用現在的話來講,就是呆萌呆萌的。
改裝完竊聽器,我將房門反鎖,手機調成振動,終於可以安心睡覺。
次日早上醒來,還沒等洗漱穿衣服,劉萬明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讓我過去西山賓館,跟他,還有老錢一起去縣裏,找張東辰談判,我問他,是否跟張東辰約好了,劉萬明沒有回答,讓我快去吃早飯,便掛了電話。
我摸出昨晚鄭辰畫給我的遙控器,按下紅色按鈕,燈亮起,佛頭裏的竊聽器失去作用,我給王宇打電話,問劉萬明是不是跟你約談判了,如果有約,王宇不能不告訴我。
果然,王宇沒有啊,他在胡嬌家裏,也是剛起床。
那這就比較可疑了,沒有事先預約,劉萬明怎麼可能直接登門拜訪對他怒火中燒的“張東辰”呢,他是不是有別的行動,在瞞著我們?
我忽地想起,昨晚我已經把老錢給賣了呀,劉萬明知道老錢來談判是假,還調節個屁的矛盾,難道,劉萬明要把老錢給做掉,先敲打敲打張東辰?
想到這裏,我趕緊給錢博遠打電話,他迷迷糊糊地接聽。
“關了免提,”我壓低聲音,“心話。”
“嗯,”錢博遠馬上清醒過來,“你。”
“劉萬明可能要過去除掉你,你趕緊帶咱們的人離開賓館!”我低聲道,不是怕佛頭上的竊聽器,是怕老錢賓館房間裏的那一顆。
“知道了。”錢博遠掛掉了電話。
我又按下紅色按鈕,紅光消失,我把佛珠掛在脖子上,穿戴整齊,哼著曲,退房,下樓,不緊不慢地吃飯,打車去西山賓館。
還沒等到地方,劉萬明又給我打電話,不用去了,錢博遠早上接個電話就跑了,你來黃家溝吧。
我心中暗笑,好,讓司機掉頭去黃家溝,登船上島。
進了木屋後,劉萬明陰冷地看著我:“子,是不是你給錢博遠通風報信了?”
“啊?沒有啊,怎麼了,幹爹?”我佯裝無辜地問。
劉萬明盯著我看了會兒,臉上慍色消失,又笑起來:“嗬嗬,沒事,一個老錢而已,不必在意。對了,孩子,我送你的佛珠,一直戴著嗎?”
我從衣襟裏掏出佛珠的下半部分:“幹爹送的東西,當然戴著了,就是昨晚洗澡和睡覺的時候摘下來了。”
“嗯,不錯,好好戴著,這個會保佑你平安的。”劉萬明笑道。
“謝謝幹爹!”我也笑。
後來,我看了一部電影,叫無間道,情節緊張,環環緊扣,敵中有我,我中有敵,看著看著,我想起當年跟劉萬明鬥智鬥勇的事兒來了,如果把這段兒拍成電影,估計收視率也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