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害羞了?打球吧!你贏了,我就……就把你也親腫!”
“上麵還是……”我佯裝鎮定,低頭瞅瞅自己,反問道。
“bh!哈哈,你臉又紅啦!”趙涼捏了一下我的臉,轉向趙德利那邊,“爸,劉叔,錢叔,過來繼續打球吧!”
錢博遠也追了上來,正扛著球杆往這邊走。
五人聚齊,重新開球,經過前麵十幾杆的適應,趙涼和錢博遠的水平都上來了一些,並未被我們落下多少,打到第十八洞,也就是最後一洞,趙德利第一名,劉萬明以一杆劣勢屈居第二,我跟劉萬明並列,趙涼第四,錢博遠第五。
此時,距離開始打球已經過去兩個時之久,別,這個高爾夫球看起輕鬆優雅,其實還挺消耗體力的。
乘坐電瓶車回到會員中心,轉乘各自的汽車離開。
臨走的時候,劉萬明對錢博遠,明上午,他會過去縣裏,幫我們和馮浩、張東辰調停,讓我們今晚先住市裏,免得出什麼意外,他已經給我們在西山賓館開了幾個房間。
在我們的車裏,我把之前計劃更改的部分,跟錢博遠了,關鍵是涉及他女兒,必須得跟他通報一下。
“哎呀,東辰這個招兒挺高!”趙德利聽完,豎起大拇指,我嗬嗬一笑,跟他,我自然得是張東辰想出來的主意。
“錢叔,你女兒叫啥啊,我都沒見過。”我問。
“叫多多。”
“名?”
“不是,大名,錢多多,”錢博遠笑了笑,“以前我們家窮,生了個女兒,起名叫錢多多,尋思等她長大之後,別跟我一樣窮,也別嫁給我這樣的窮光蛋。”
“您現在可不窮了。”我笑道。
“那得感謝彪哥!”錢博遠仰頭看向汽車窗,拱手拜了拜,“唉,好人不長命啊!”
“我會讓劉萬明給他償命的!”我狠狠道。
錢博遠眯起眼睛看我:“王宇,有時候我甚至覺得,你跟姑爺,就像是雙胞胎一樣!”
“嗬嗬,是嗎?”我笑笑,不置可否。
媽的,差點露餡,王宇也狠,但他到關鍵時刻,容易優柔寡斷,這點上,他不如我。
開車回到市裏,劉萬明的車給我們帶到西山賓館,扔下一個保鏢就走了,我和錢博遠下車,劉萬明的保鏢引領我們進去,拿了房卡,一共四個房間,我和錢博遠一人一間,剩下錢博遠的手下住兩間。
進房間之前,我貼耳對錢博遠:“叔,心竊聽器,找一找。”
錢博遠點頭,分別進房間,我關上門,開始到處翻找,果然在電視櫃的下麵,摸到了一個方方正正、閃著紅點的黑色東西,跟麻將骰子的大差不多,用透明膠帶給粘在那裏了,正好,可以利用它,直接向劉萬明傳遞錯誤情報。
我看看時間,快吃晚飯了,就用手機給錢博遠打電話,讓他收拾收拾,下樓吃飯。
吃飯的時候,我低聲問他找到沒有,錢博遠點頭,在床頭櫃的抽屜裏麵有個東西,他沒敢拆,也沒敢亂講話。
“幹爹,整點白酒唄,”我突然笑著大聲,“喝完回房間,好好睡一覺,折騰兩了。”
因為我看見,餐廳門口那邊,有個穿著賓館工作人員的家夥,正鬼鬼祟祟地看我們,一米八多的大個子,身材很是壯碩,身上的工作服卻明顯一圈,一看就是偽裝的。
點了些酒菜,上菜的正是那個工作人員,每次來都隻端一盤,磨磨蹭蹭的,偷聽我們的談話,我和錢博遠就正常聊,沒讓他聽去什麼,不過上最後一道菜的時候,我故意:“幹爹,我聽多多,今下午張東辰找她了,你知道這事兒嗎?”
“不知道啊,咋了?”錢博遠問。
“多多長得那麼漂亮,我怕張東辰對她……”我皺眉道。
“借他個膽子,他媽的,張東辰要敢動我姑娘一根手指頭,老子不扒了他的皮!”錢博遠楞起眼睛吼道。
嚇得我後脊梁涼,這是真的嗎?
趁那個服務員不注意的時候,我把杯中的酒給了錢博遠保鏢,換成礦泉水,他們都喝酒了,江湖中人,酒量好,喝個二、三兩酒也不耽誤事。
吃完飯,回到房間,我坐在床尾,俯身盯著那個竊聽器看了一會,用手機跟王宇短信交流,他做的很好,下午已經和錢多多去“開房間”了,括號注明——啥也沒幹,出酒店的時候,“正好”遇到錢博遠的手下,他們想搶錢多多回去,又在帝豪酒店門口跟張東辰幹了一架,打的時間比較長,估計劉萬明的探子,能看明白是怎麼回事。
短信交流完畢,我看了會兒電視,信息,讓王宇給我打電話。
“喂。”我接聽,並按下免提鍵。
“王宇,你上哪兒去了?”電話那邊的“張東辰”冷笑著問。
“有事嗎,東哥?”我問。
“計劃進行的怎麼樣?”
“什麼計劃?”我沒好氣地。
“我不是讓你和錢博遠假裝投降劉萬明麼,進行的怎麼樣?”他問。
“還行,怎麼了?”我。
“王宇,你好像有點不對勁呐,”那邊冷冷地,“是不是聽啥事兒了?”
“東哥,你跟我實話,”我想了想才,“今下午,你是不是把錢多多給睡了。”
“我們那不是演戲給劉萬明看麼。”他。
“演戲怎麼還演到帝豪酒店去了?”我質問他道,“你跟我實話,是不是把錢多多給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