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這個細節,我推斷出,這夥敵人並不是特別強大,否則,王麗娜也不能冒險讓初出茅廬的鄭辰畫獨自行動,萬一出了危險,她怎麼像鄭辰西交代啊!
大概五分鍾後,門外響起敲門聲,咚咚-咚,兩長一短。
“呀!又來抓我了吧?”鄭辰畫嚇得抓過被子蓋在身上,隻露一個腦袋在外麵,模樣可愛極了。
“應該是我那個手下。”我笑著起身,走向門口,為安全起見,還是掏出帶著消聲器的擼子,右手握在背後,靠近門口。
扒著貓眼查看,果然是林可兒,手裏還捧著一堆衣服、鞋襪,我打開門,放她進來。
“啥也沒聽見,他們退房了。”可兒,把衣服、鞋襪給了鄭辰畫。
“宵之輩,不足為慮。”我,這樣就退房,跟認慫有什麼區別?
“那我睡覺了昂,好困。”林可兒從腰間抽出短刀,丟在桌上。
我看向鄭辰畫:“你也回去早點休息吧,沒事了。”
“我……我不敢自己睡。”鄭辰畫聲。
“那讓我老板陪你睡呀,我去你房間睡,咋樣?”林可兒笑道。
“可是,可是他是男的啊……”鄭辰畫聲。
“算了,我去那邊睡。”我無奈地,林可兒把那個房間的房卡也拿過來,我從床上撿起房卡,插擼子回腰帶,出門,進了鄭辰畫的房間,簡單洗漱,躺進了被窩裏,被子裏有一股很淡,但是很好聞的香味,不是香水的味道,應該是鄭辰畫的體香。
沉在體香中入眠,睡得很舒服,一覺醒來,窗外陽光明媚,我一看時間,都六點半了,趕緊起床,去敲對麵的房門。
不多時,鄭辰畫蓬鬆著長打開門,林可兒還在床上,光著背,抱、夾著一個枕頭呼呼大睡。
“十五分鍾後下樓吃飯。”我。
“噢。”
回到房間,我給王宇打電話,讓他七點半之前到新華街的“美美名店”等我。
洗漱、穿衣下樓,在酒店餐廳隨便吃了些早餐,我問鄭辰畫,是不是要去龍組局上班,她是。
吃完飯,我開車,她倆擠在副駕駛(沒有後座),路過龍組局的時候,把鄭辰畫放下,我和林可兒繼續走,於七點十五分到達了美美名店,王宇已經到了,正坐在門口的台階上抽煙,因為美美名店還沒有開門營業,掛著卷簾門。
我把昨晚的事情簡單跟王宇了,王宇不太能理解,到底白蒹葭會采用什麼手法,實話,我也不知道。
七點半,一台白色的私家車停在門口,從車上下來的人,正是白蒹葭,她還穿著昨晚那身西服,估計是值完班,直接就開車過來了。
“白姐,他叫王宇。”我介紹道。
“白姐好。”王宇伸手過去。
“見過你。”白蒹葭冷冷地,跟王宇輕輕握手,從兜裏掏出一把鑰匙,蹲下,打開卷簾門鎖,開門進去。
我們三人跟入,和白蒹葭上了二樓,這是個美容院,白蒹葭帶我們進了一個房間,裏麵兩張床,中間一道布簾。
“姐,請你回避一下。”白蒹葭對林可兒。
林可兒看我,我點頭,她便出去。
“兩位,請躺在床上。”白蒹葭又,完她轉身蹲下,打開一個抽屜,掏出一個古色古香的木頭匣子。
我和王宇躺在床上,白蒹葭轉身過來,皺眉:“躺錯了你們,換下位置。”
“有什麼區別嗎?”王宇嘟囔了一句。
“你想破相嗎?”白蒹葭挑了挑眉毛,冷笑道。
“咳咳。”我起身,讓王宇別吱聲,跟他換了位置,重新躺好。
“可能有一點點疼,忍著點。”白蒹葭走到我腦袋這邊,手裏捏著一根針,就是針灸的那種長針。
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把長針刺入了我的雙眉之間,針頭剛進去的時候,有點疼,後來就沒啥感覺了,還挺舒服,白蒹葭俯視著我,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邪笑,用兩根手指來回輕輕地撚著針尾,隨著針身越紮越深,我隻感覺陣陣困意襲來,眼皮變得越來越重,終於,十幾秒鍾之後,我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