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兒脫掉鞋子,又脫掉牛仔褲,露出大白腿,把假肢給摘了下來。
“疼嗎?”我問,她左腿的盡頭,看上去有些紅腫。
“疼,”林可兒噘嘴,“那你給我揉揉唄。”
我點頭,過去扶著林可兒坐在床上,給她揉腿。
“哎哎,你怎麼越揉越往上啊?”林可兒皺眉。
“那兒有磁鐵,把我手往上吸。”我笑道。
“流氓!”林可兒白了我一眼,“那你……想看磁鐵嗎?”
“可以嗎?”我吞了下口水。
“美得你!我去洗澡了!”林可兒打開我的手,挪到床邊,下去,單腿蹦到洗手間,進去,將門反鎖,不多時,裏麵傳來嘩啦啦的水聲,但鎖門是徒勞的,因為洗手間的玻璃全透明,裏麵隻有一層薄薄的紗簾格擋,朦朦朧朧的更美。
一開始可兒傷愈的時候,洗澡需要蔚嵐或者歆芸幫忙,要不就坐在板凳上慢慢洗,不過看她現在這個樣子,已經可以很熟練地單腿站立,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可兒現我在看她,對我做個鬼臉,不再淋浴,而是進了浴缸裏麵泡澡,背對著我,讓我看不到關鍵的地方。
嗬嗬,明明很想被我瞅,又藏著掖著,我搖搖頭,打開電視,無聊地看了起來。
看著看著,我突然聽見走廊裏似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因為電視和水流的噪音,我不太確定,為安全起見,我還是從枕邊拿起擼子,悄然走向門口。
白蒹葭不是,往東走有血光之災,我這也沒往東去,不應該沒事才對麼?
湊近門口,我趴著貓眼往外看去,走廊裏柔黃色的燈光中,並沒有人。
我剛要將視線收回,突然,右邊一個房間的門打開,從裏麵探出個腦袋,是個女孩,鬼鬼祟祟地東張西望,她穿著的是睡衣,像是這裏的客人,是客人,就應該不是衝著我來的,關鍵她隻穿著睡衣,並未穿睡褲,我便把擼子插進身後腰帶,饒有興致地繼續看。
女孩很年輕,長得挺漂亮,偏向清純型的,她左右看看之後,躡手躡腳地出來,走到隔壁房間(她那邊)的門口,將耳朵貼上房門傾聽,聽了幾秒鍾,她恢複原狀,扣了扣耳朵,繼續聽,又過幾秒鍾,她似乎聽見了什麼,馬上跑向自己房間,但是拉門把手,卻沒拉開,她不心把自己鎖在外麵了!
女孩驚慌失措,往左跑了兩步,又往右跑兩步,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
我怕她有危險,猶豫半秒鍾後,打開了房門,低聲道:“嘿,這邊!”
女孩看我一眼,馬上跑過來,從我身側鑽進房間。
幾乎與此同時,對麵那個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個穿著黑西裝、戴著黑墨鏡的人出來,冷冷地看著我。
“有事嗎?”我問他。
“你什麼人?”他反問我。
“客人啊。”我笑道。
“你出來幹嘛?”他又問。
“聽見走廊裏有腳步聲,就出來看看。”我冷靜地。
“看見什麼了?”
“看見一個女孩,往樓梯間那邊跑了。”我指向樓梯間,撒謊道。
“草!”黑衣人暗罵一聲,回頭向房間裏,“老大,真的有人偷聽!”
“還不快去追!”房間裏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
“是!”黑衣人追向樓梯間。
我繼續看著,噠噠噠,那個房間裏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旋即,門口出現一個穿著紅色短裙的美豔少女,她冷冷看我一眼,將門關上了。
我也關上門,看向那個女孩,她正蹲在床邊,驚恐地看著我。
“你趕緊藏起來,他們會來這裏找你的!”我低聲道。
“藏哪兒啊?”女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