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的意思是,為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我一時間愣住了,沒能回答出來,主要是這個氣氛,讓我感覺緊張,雖然溫度不高,可額頭上已經有一層細汗了,涼絲絲的。
“抱歉,張先生,我是個入殮師,隻給死人化妝。”白蒹葭見我不語,又。
“可白你不是——”
“那是我看你的未婚妻有眼緣兒,算是破例。”白蒹葭再次打斷我的話,猜到我要的是什麼,截得我又沒詞兒了。
“不過,也不是沒得商量。”
“噢?比如呢?”我問,是要錢,還是怎麼樣?
“你給我看一樣東西,我就幫你這個忙。”白蒹葭。
“看什麼東西?”我問。
“我不知道,江湖上都傳言,那東西,在你和你妹妹身上,我想見識見識,到底是什麼。”白蒹葭冷笑著。
我心中一凜,她是怎麼知道我和晨晨身上有關於張家的秘密的?
“怎麼,不答應?”白蒹葭問。
“不是不答應,實話跟您吧,連我都不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到底是什麼。”我這確實是實話,包括晨晨,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秘密在哪兒。
白蒹葭沉默了一會,連呼吸聲都沒有,如果不是我一直盯著她的人形輪廓,甚至會覺得,我是自己在這個房間裏呆著。
十幾秒鍾之後。
“跟我來。”白蒹葭,繼而是椅子挪動的聲音,她的身影輪廓站了起來,走向辦公桌旁邊,那裏似乎有一道門,通往另一個房間。
我起身,張開雙手摸索著,防止碰到什麼東西,心翼翼地跟過去,她要帶我去幹嘛?
吱扭,果然是一扇門,被白蒹葭推開。
哢噠,她居然開燈了!謝謝地!
我的眼睛一下子舒服起來,燈光中,我看見白蒹葭的背影,她穿的是一身黑,黑色的西服、西褲,看起來應該是殯儀館的工作裝,腳下是高跟鞋,也是黑色,鞋跟很細,但剛才走路時候,並未出聲音。
“進來吧。”白蒹葭轉過頭來看我,我心裏一緊,依舊是那張煞白煞白、麵無表情的嚇人臉,隻不過嘴唇沒有白那麼紅,相對比較正常。
我跟過去,看了看室內的陳設,這間不是辦公室,房間不大,類似宿舍的休息室,一張單人床,一個衣櫃,還有兩個鐵質的卷櫃,卷櫃旁邊有個放洗臉盆的鐵架子,上麵一個紅色的搪瓷洗臉盆,架子上有毛巾,居然是黑色的,我還是頭回看見黑色的毛巾!
“把衣服脫了,躺床上。”白蒹葭。
“啊?”我一愣,看向床上,被子鋪在床單上,整整齊齊,沒有現枕頭。
“你不是,你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嗎?我可以幫你找找看。”白蒹葭微微一笑。
“怎、怎麼找?”我問。
“還能怎麼著?”白蒹葭反問我,過去打開鐵卷櫃,從裏麵掏出一雙黃色的橡膠手套戴上。
“真的要脫嗎?”我苦笑著問。
白蒹葭轉過來,冷笑著看我:“我見過成百上千的果體男人,你不好意思什麼?”
“……那不都是死人麼!”我皺眉。
“別廢話了,我給你一分鍾時間。”白蒹葭轉身過去,背著手。
無奈,有求於人,我隻得照做,一件件脫掉衣服,隻剩下最後那個的,然後躺在了床上。
“好了嗎?”白蒹葭問。
“好了。”
白蒹葭轉過身來,細眉皺起:“全部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