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車度相等的時候,我看了眼儀表盤,九十公裏每時,足夠。
我從應急車道過大貨車,先把車窗玻璃按到底,這樣打開車門的時候,能減少不少風阻,再解開中控鎖,打開奔馳的門,嘟嘟嘟,車內傳來報警聲。
“你要跳車啊?”趙傾城問。
“我跳雞毛車,你把腳伸過來,幫我控製油門!”我,因為奔馳的車門太重,估計用一隻手推不開,得上腳才行!
“我怎麼過來啊?”趙傾城又問。
“騎扶手箱上唄!”我皺眉,這還用教嗎?
“噢。”趙傾城解開安全帶,挪到扶手箱上坐好,把左腿貼著我的右腿伸了下去。
“油門交給你,保持車就行。”我完,右腳挪開,搭在刹車上,奔馳失,但馬上被趙傾城接管,度又上去了。
我用力推開車門,風比較大,非常費力,我把左腳伸過去,卡住車門,找了個能踹的上勁兒的地方,手腳同時用力,終於把車門給弄開了大概四十五度角的樣子,至少有三、四百斤的重量壓在手腳上,我感覺堅持不了多久,趕緊控製刹車減,後車開始鳴笛,我沒管它,右手緊握方向盤,盯著中間的後視鏡,判斷好奔馳和貨車的位置,突然一腳刹車,刹車優先於動力,奔馳車驟降,後麵的大貨車躲閃不及,雖然往左邊偏了一點,車頭躲開奔馳車門,但是後麵向外擴展的集裝箱沒有躲開,狠狠撞在了車門上!
我手腳上的力,瞬間消失,要不是安全帶係著,估計自己都會被帶飛出去!
左邊貨車車輪濺起的石子噗噗地往我臉上打,我趕緊把手腳縮回來,緊緊抓住方向盤,防止他往貨車方向靠,兩車這麼粘了那麼幾秒鍾,車門的鉸鏈終於不堪重負,斷掉了,我馬上把腳向右挪,朝趙傾城的腳背狠狠跺了下去!
“哎呀!”趙傾城慘叫,奔馳車也瞬間提升,很快就把大貨車甩在了後麵。
大貨車鳴笛抗議,我看著後視鏡,有大貨車的光照著,並不能看見那扇車門掉在哪兒了,不過三秒鍾後,我看見大貨車後麵大概幾十米的位置,突然爆出一個火球,肯定是車門脫離了大貨車,度減到六十以下,炸了!
“哦也!”趙傾城不顧腳疼,興奮地抱著我臉親了一口,我鬆開右腳,她把腿抽出,挪回到副駕駛座位裏。
沒有車門的阻擋,耳畔的風聲呼呼作響,車內報警器也蜂鳴不斷,好吵,關鍵這樣很危險,飛過來一塊石子,足以讓我破相!
剛好,前方又有個服務區,距離五公裏,我踩足油門,避開後麵大貨車徒勞的追擊(出了車禍,它當然要追我了),衝到服務區岔道,全進去,把車停在兩台大貨車之間的隱蔽地方。
不多時,我看見旁邊的高路麵上,那台集裝箱貨車呼嘯而過,繼續往前追。
我解開安全帶,沒有車門的感覺不錯,可以直接從車裏出來,就跟下課了從座位上起身一樣方便。
“我想噓噓。”江影。
“別去洗手間了,就在這兒噓吧。”我,怕服務區裏還有埋伏,江影點頭,下車去不遠處的大貨車後麵,蹲下,嘩啦啦,我一直在看著她,免得被人偷襲,並沒有,等她回來,我點著一支煙,深深地吸一口,這是又過了一關“測試”,不知道還有多少。
抽完煙,我坐進無門奔馳裏,重新啟動,那個惱人的報警聲又響了起來,沒招,我不懂汽車電路,否則可以把它關掉。
正要開車走,後麵突然快開過來一台車,我回頭一看,是披風女的紅車,我想啟動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奔馳藏在兩台貨車中間,右邊是其他貨車,隻有左邊一個出口,紅車停下,擋住了奔馳唯一的出口,我隻得解開安全帶,準備和披風女再戰一場!
披風女熄火下車,轉向我,丟了個什麼東西過來:“接著!”
照理,我是不應該接的,萬一再是個炸蛋怎麼辦?但她的那聲“接著”,讓我做出下意識反應,伸手去接,抓住一看,不是炸蛋,是車鑰匙。
“什麼意思?”我皺眉問。
“開我的車吧,你的車沒門,太危險了,我幫你找人運回西城去修。”披風女很隨和地。
“那你怎麼辦?”我問。
“怎麼,我好心把自己的車借給你,你好意思把我扔這兒啊?”披風女笑道。
“什麼意思?”我又問。
“按照規則,你過了我的關卡,我就已經陣亡,你就當沒我這個人不就行了。”
“陣亡?”我眯起眼睛,“那你再動手怎麼辦?”
“切!”披風女不屑地笑笑,忽地從懷裏掏出一把擼子,拍在紅車的車頂,“我若真想動手,你能搞得過我?”
看來這回是真的,不是詐我,我相信龍組成員有這個正治覺悟。
“換車!”我對趙傾城和江影,可她倆卻都搖頭,不答應,也難怪,披風女剛剛綁架過她們倆沒多久,和她同坐一車,當然不幹了,我該怎麼跟她倆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