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還帶毛的?得拔了吧?”老金同誌在堤壩上皺眉。
“那得讓他自己來,”劉萬明笑道,“下去吧,崽子!”
我緊抽了兩口煙,丟掉煙頭,爬上堤壩,湖水很清澈,隱約能看見水底,畢竟是岸邊,沒有那麼深,昨晚我掉進去的時候,好像踩著水底的淤泥了,但沒等踩結實,就被村民給拉了上來。
我蹲在岸邊,低頭撩起水花,挺涼的,我脫掉鞋襪和外衣褲,隻剩一條短褲,坐在堤壩上,將雙腳順進水裏,滿滿滑了進去,站穩,本以為水會到我胸口以下,沒想到,沒過了脖子,差點就淹到口鼻了,幸虧身高夠用。
此時,村民們已經被劉萬明的保鏢給喊過來不少,66續續地上了堤壩,但不敢過來,都遠遠地瞧著,我看見黃蕊和她老爸也來了,混著村民中間。
“老黃啊,把雞扔水裏,”劉萬明淡淡地,“扔遠點。”
“哎!”黃蕊老叔掐著母雞,我看見他有個動作,把母雞的兩隻翅膀,從後背上給“別”起來了,這樣母雞扔出去之後,就不能再飛,免得它飛到深水區,我抓它費勁。
別好母雞後,黃蕊老叔裝腔作勢地運氣,拎著母雞向後拉伸胳膊,很“用力”地將母雞丟向湖麵,但隻丟出了大概三、四米遠,母雞果然沒有飛翔,落在湖麵上後,開始撲騰,濺起不少水花。
“去啊!”劉萬明笑著催我,我瞪了他一眼,轉身以“狗刨”的姿勢遊向母雞,跟它在水裏搏鬥了一陣,終於把它抓住,掐著脖子,按到水裏,先給淹死再。
“好!抓的好!”劉萬明在岸上拍著巴掌,陰陽怪氣地,他那幫手下也都跟著起哄叫好,我現,居然還有個保鏢在用單反相機給我拍照,哢嚓哢嚓的,姿勢還挺專業,難道是要把照片向報社投稿麼?
這時候我也管不了那麼多,趁著雞還在水裏,我將它的脖子扭轉了三百六十度,單手拎著,往岸邊遊,這裏水深,我踩不到底兒,得回到岸邊才能騰出雙手來將雞大卸八塊。
劉萬明倒是沒有阻止我回遊,就那麼笑吟吟地看著我,回到岸邊,我從水裏拎出已經死亡的母雞,開始拔毛,比較難拔,用了足有五、六分鍾的時間,才將雞毛全部拔光,實話,看著它一身的雞皮疙瘩我就有點反胃,索性把視線放向遠方,用餘光看著雞,抓住兩條雞腿,用力向兩邊撕扯,卻撕不開,生雞的韌性還是蠻強的。
“我的魚可不會這麼笨,你直接咬不就完了嘛!”劉萬明“善意”地提醒我,也對,我緩了緩,對著雞腿的位置咬了下去。
韌性依舊不,有點難嚼,好在我聞不到腥味,雞肉進了嘴裏,也沒有異味,第一口很自然地就被我給咽下去了。
“哎喲,不錯啊,來來,繼續,繼續!”劉萬明蹲在堤岸邊笑著。
我瞪了他一眼,再用嘴撕下來一塊雞腿肉,就那麼看著他,一口一口地嚼。
“咦!”劉萬明用手掩住口鼻,“臭烘烘的,一股雞屎味兒,真幾把惡心!”
完,他往後退了兩步,那些保鏢又開始哄笑。
我繼續啃食生雞,平時也不是沒吃過肉,至少胃裏暫時還沒有對雞產生抵觸情緒,不過得加,等一會兒胃腸反應過來,產生生理上的嘔吐,那可不是我能控製得了的。
很快,半隻雞被我消滅,內髒部分露出來了,我決定采取吞咽的辦法,扯斷雞胗(雞的胃,大概正常價位的鮑魚那麼大),直接吞到嘴裏,但還是太大了,咽不下去,隻得咀嚼,好硬,咀嚼了半才咬斷,裏麵東西給口腔的感覺,有點渣渣,應該是還沒消化的糧食顆粒,好像還有點細的沙子,但都沒有問題,照例咽下。
岸邊已經有人開始嘔吐了,我沒理會他們,繼續掏母雞的內髒往嘴裏塞,用了大概三、四分鍾時間,就掏了個精光,期間,未免惡心了幾次,但都是心理上的惡心,我不去想這是雞的內髒,就想象這是麻辣燙,都成功忍住沒吐。
吃完最後一口雞腸,手裏隻剩下半隻幹淨的白條雞,我揚起手,朝劉萬明晃了晃,已經勝利了至少9%!
劉萬明臉色異常難看,蹲在岸邊,死死盯著我,看我有沒有作弊,偷偷吐掉之類,當然沒有,吐一口就是一個億,我才不會那麼傻!
緩了緩,我繼續吃剩下的半隻淨雞,很快就剩下另一隻雞大腿了,劉萬明突然起腳,踹向我的腦袋,同時罵了一聲:“草你媽的!”
我以為他要動手,腦袋入水後,趕緊浮出來,準備作戰,卻見劉萬明轉身,帶著那些保鏢走了,我心中納悶,已經完事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