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不是這樣的啊!她完全是一派胡言!”趙二剛著急地辯解。
“你閉嘴,沒輪到你呢!”領頭製服指了指趙二剛,又轉向我,換成笑臉,“東辰啊,是這樣嗎?”
我點頭:“情況屬實。”
“屬實個屁!你倆造謠!”趙二剛怒道,吳珊當即就上去給了趙二剛一嘴巴,然後嚶嚶嚶哭著,跑回了48房間。
“趙先生,你涉嫌侮辱女性,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領頭製服冷冷地。
“我侮辱個幾把啊!”趙二剛捂著臉,楞了楞眼睛,“你知不知道我在縣城啥人脈關係啊,敢抓我?給你們李局打電話!我要跟他投訴你!”
“李局?哪個李局?”領頭製服笑問。
“你們的副局,李向東!”
“喲,原來您認識我們向東局掌啊,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領頭製服陪笑道。
趙二剛馬上變得得意洋洋,撇著嘴,指向我:“這子毆打我,用你話講,涉嫌……涉嫌故意傷害罪,趕緊把他給我抓起來!”
領頭製服轉向我:“嗬嗬,他要抓你。”
“抓唄!”我伸出雙手,“確實是故意傷害。”
“要不,兩位都跟我回去,做個筆錄?”領頭製服繼續衝我笑,我看懂他的眼神了,便好。
“等會兒,我換身衣服!”李二剛信以為真,甩甩袖子,背著手進了房間,將門關上。
“東辰,”領頭製服壓低聲音,“你想咋整他,交給我就行了,趙局跟我交代過,凡是涉及你的案子,除非命案,否則全部讓我自行處理。”
我點點頭:“就想讓他撤回上訴,給我那個領隊賠禮道歉,別的不用。”
“明白了,”領頭製服點點頭,“要不,你們先回學校吧,別耽誤了學習。”
“不用,我跟你們走一趟,不能讓叔您難做嘛!”我笑道,關鍵是自己這次確實沒做錯,打一個流氓,沒毛病,走正常流程就行。
“那行吧。”領頭製服麵露難色,很勉強地。
這時,吳珊又出來了(估計一直在48裏麵偷看、偷聽),跑過來問我:“咋樣啊?搞定了沒?”
“你打車回學校吧,”我,“叔叔讓咱們不要耽誤了學習呢。”
“啊?這就回去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吳珊皺眉噘嘴,“再,房間都開了,還沒呆一會兒呢就退房,浪費錢,多可惜啊!”
“那你……在這兒睡,我估計完事兒也得半夜了,宿舍關門,我回來跟你在這兒對付一晚。”我。
“哈,你要跟我睡啊?那行,我等你。”吳珊笑道,轉身又回了48房間。
幾個製服聽見我倆這麼赤果果的對話,紛紛轉頭過去,假裝沒聽見。
在縣城,未必每個人都聽過張東辰這個名字,但作為一個製服,肯定知道,因為這個人,差點把他們給連鍋端掉,現在又是他們的一把手老趙同誌的座上賓,誰敢惹?倒不是怕,畢竟我這麼和藹可親,更多的,我覺得是種敬畏。
不多時,趙二剛出來,趾高氣昂地走在前麵,我和製服跟在他身後,走到電梯間的時候,趙二剛回頭看看:“嘖,你們這種地方啊,辦事兒都不講流程的嗎?他是犯罪嫌疑人,應該把他銬起來帶走啊!”
“對對,他的有道理,”我笑道,伸出手,“把我銬上吧。”
領頭製服楞了一下,我又點點頭,他這才給了手下一個眼色,那夥上來,從身後掏出手銬,像是給一位客人試戴銀手鐲一樣,輕輕給我戴上了手銬,又脫下他的警服外套,把我雙手罩了起來,怕被外人看見(簡直是欲蓋彌彰),趙二剛撇撇嘴,輕蔑地看我一眼,昂走進電梯。
下樓出帝豪酒店,門口停著兩台車,前麵是桑塔納,後麵是鬆花江麵包車,後窗裏麵帶著鐵欄杆的那種,我當然上後車,兩個製服手下一起跟我上來,上車馬上問我,要不要解開,我不用,戴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