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吧。”矮個子推了我一把。
“先把張大夫放了,要不咱們也坐不開。”我。
“放人。”矮個子給了另一個家夥一個眼色,那家夥打開車門,鑽進去,解麻袋口上的繩子。
機會終於出現了,一共三個敵人,一個在駕駛室裏,一個跪在後座,一個在我左邊站著,也就是那個矮個子,而我垂著的右手裏,一直捏著那把工具刀!
“哎,那也是你們的人麼?”我伸出右手,指向矮個子的左邊,平靜地。
“嗯?”矮個子中計,轉頭向左邊看去,我立馬用工具刀抹向矮個男的脖頸,抹進去至少半厘米後,我又劃了一下,矮個子可能還沒覺得疼,感覺有異常,轉回頭來看我,我笑了笑,揮揮手裏的工具刀,矮個子這才反應過來,趕緊用手去捂脖子,然而已經太晚了,暗色液體從他的指縫中汩汩湧出,奔流不止。
“嗬,涼快麼?”我對著他肚子補了一腳,把他踹坐在地上,車後座那個家夥回頭看我,沒等他出來,我用左手抓住車門,用力關上,那家夥一聲慘叫,雙腿被卡在車門下麵了,我轉過身去,用後背死死頂住車門,左手抓住他露在外麵的腳踝,擼起他的褲腿,露出腳踝,右手出刀,這已經是第四次用這招了,前三次的對象,分別是黃毛、劉凱和吳磊,俗話得好,熟能生巧,我很快就找到他的腳筋,在同一個位置,連割三刀,換另一隻腳,擼起褲腿,又是三刀!
那家夥在車裏用力敲擊車門,嚎得跟殺豬似得,我做完了“活兒”,轉身過來,打開車門。
“我草你媽!”那家夥怒罵著,從車裏出來,雙腳著地,腿一軟,直接跪在我麵前,我抬膝撞向他的麵門,這家夥的腦袋向後仰去,撞在車門上,身體癱在了地上。
這時,那個開車的敵人已經現我在幹他的同夥,下了車,繞過車頭,手裏握著一把卡簧,想上前,又不敢上的樣子。
我瞥了眼那個矮個子,他很有經驗,已經爬到了路邊,跪在地上,俯著身子,抓起路邊的土,往自己脖子上抹,路邊的土都是汽車壓過的熟土,跟火炕上的土有異曲同工之妙,可以用來止血——當然,這是農村的土辦法,不要輕易嚐試,再熟的土也有感染破傷風的風險。
隻剩下一個人,我不再怕他,捏著工具刀,向他步步緊逼。
“草你媽!牛逼!”那家夥罵了一句,轉身就跑,我趕緊追,每跑一步都會扯動傷口,沒辦法,跑了就是禍患,隻能幹掉他!
追了十幾米之後,二人之間的距離變短,大概隻有兩米多遠,我飛起一腳,直踹向他的後背,那人哎呀一聲,撲倒在地,我兩步上前,坐在他身上,抓住他拿卡簧的手腕,工具刀抹了過去。
熟料這子勁兒還不,沒等我動手,他用力挺了一下,直接把我掀飛到了他腦袋前麵,我忌憚他手裏的武器,就勢前滾翻,等我爬起轉身的時候,他的卡簧已經刺了過來,我側身躲過,看來沒法製服了,隻得下狠手,我左手抓住他的手臂,右手的工具刀,抹向他的脖頸,這子顯然練過,竟再次躲開,抽出右手,又用卡簧刺我。
這次刺的是胸口,情急之下,我隻得向後退去,這子衝過來,再刺,我無奈起腳,在身體失去平衡的同時,踹他的肚子,以隔離開雙方的距離,免得讓自己被紮,踹倒是踹中了,但我向後跌倒,躺在了地上,還沒等爬起來,這子又撲過來,反倒騎在我身上,雙手倒持卡簧,紮向我的心髒,嚇得我趕緊丟了美工刀,用兩隻托住他的手腕,四隻手在空中僵持住了,可卡簧的鋒芒,卻離我的胸口越來越近……